啪!
李四话音刚落,反手便遭受了汪权一记响亮的耳光。
发泄着心头的怒火。
“全因宋宇那厮,竟然敢公然挑衅我!”汪权愤愤不平怒火中烧地咆哮。
“不仅让我白白损失数百万两银两,更是截断了我的财路!”
管家李四捂着脸颊,听完了整个事件的始末。
“王爷何必动怒?这反而是个好事!”李四眉宇轻佻,谄媚道。
“哦?”汪权疑惑地反问。
啪!
汪权反手又是一巴掌,“你小子在拿本王寻开心是吗?”
“不……不敢!”
“王爷,虽然赋税由户部管辖,但每一笔银两不都是经过您手中才上交国库的吗?如今皇上减免了西北地区的赋税,换个角度看,不正是省去了上交国库的环节?”李四捂着脸,略显委屈的回道。
“这样一来,您手中的银两反而会增多。”李四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狡黠的笑意。
啪!
李四的脸上又多了一道五指印。
汪权眉头一皱,怒气中带着不解地问,“既然财路已断,怎能说手中的钱变多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皇上不要赋税,不代表我们不能征收。”李四悄声向前一步,低语道,“这权力在王爷您手中,只要我们不交,那便等同于减免了赋税。”
“这山高皇帝远的,只要您不说,陛下怎么可能会知道?”
汪权听后,眼睛瞪得溜圆,随即放声大笑。
“还是你聪明!”
“不交上去,就意味着赋税减免了!”
……
半月已逝。
宋宇借助将水泥销往江南水乡,招募民众修筑水坝,铺设道路,确实赚得盆满钵满。
此番可谓是无本万利,毕竟所有开销均从汪权处薅来的。
当前西北旱情愈发严峻,灾民颠沛流离,饥寒交迫,饿殍遍地的惨状愈发触目惊心。
宋宇早已遣人先行前往旱情最为严重的犁疆地区,修渠引水,以解旱情。
但是,时间过去半个月了,却未曾收到西北那边传来的任何消息。
夜色浓重,冷风呼啸,寒鸦凄厉,烛影摇曳,苦茶尚有温……
书房中,宋宇眉头紧锁,焦虑不安,无心翻阅书籍。
这半月已然过去,西北却仍无只字片语传来。宋宇心中不禁紧张起来,显然是西北那边遇到了麻烦。
“公子,您的茶已冷,我为您重新加热吧!”白鹿见书房内的烛光犹在,便推门而入。
“公子,您似乎心事重重,有何烦忧?”
“唉~”宋宇轻叹一口气,身靠藤椅,向后微仰。
“还不是西北灾情的困扰。这半个月过去了,那边却无半点音讯。”
“我在想,我派出的人是否遭遇了不测?”宋宇突然做起,面色凝重地询问。
白鹿轻轻咬着唇角,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西北边陲之境,穷山恶水,有时候比自然灾害更可怕的人祸,我看公子派遣的那些探子,恐怕已陷入险境,凶多吉少。”
宋宇眉梢微挑,白鹿说得不无道理,光靠手下之人看来是很难解决西北问题。
“看来,我必须亲自前往西北一行。”宋宇语气淡然而决绝。
白鹿神色骤紧,抬眸惊愕地望向宋宇,泪水却不自觉地沿着脸颊悄然滑落。
“不可啊,宋公子!”
“西北之域险象环生,当年家父……”
话至此处,白鹿悲伤难抑,不由自主地以手掩面,泪如雨下。
宋宇见状,怎能不心生怜悯,随即将白鹿搂在了怀中。
“这次前往西北,也正好帮你查一下你爹爹的死因。”宋宇目色坚定的回道。
“不可啊!宋公子,你是斗不过那些人的,我不想你去冒险。”
白鹿早已哭得梨花带雨,自从失去父亲以后,只有宋宇待她这般体贴,当下她可不想宋宇也遭遇险境。
“放心,我定会安然无恙。”
“我倒要看看,那些结党营私的贪官污吏到底有何能耐。”宋宇目光坚毅。
白鹿的父亲为民办事为官清廉,但这却成了那些贪官污吏的眼中钉肉中刺。
两年半之后的一个秋夜,雨声掩盖着杀戮……
白鹿一家惨遭灭门,幸得白鹿当时不在家中,这才幸免于难。
然而,卷宗上却记载白鹿的父亲白轩却是个贪污受贿,欺凌百姓的贪官,至于死因至今不明。
因此,这也成了一桩悬案,一桩并无人在意的悬案。
宋宇先前未立即动身前往西北,心中确有顾虑,担忧自己离去后汪权会乘虚而入。
但现在尽可放宽心,汪权如今身负重伤,至少需半个月方能复原。
半个月的时日,足够了!
次日拂晓,宋宇安排妥当店内一切事务,便携同无双、张宇二人匆匆赶往西北。
很快,宋宇离京的消息如疾风骤雨,迅速传到了淮南王府。
“不好了!”
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赶至书房,上报急讯。
此时,汪权正安卧于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