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叫嚣最凶的那位,更是直接昏厥过去。
“珍宝,真是珍宝啊!”徐慎目光闪烁,身体轻轻颤抖,惊叹道。
钱大有震惊过度,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各位,现在还有何疑议吗?”
“不敢,不敢!”钱大有双腿颤抖,直接跪倒在地。
“宋公子,老朽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只是这预付款能否稍微减免一些……”钱大有笑容满面,谄媚之态尽显,低声恳求。
毕竟,若按照市场价三倍支付,他将无利可图。
宋宇轻轻一笑,摇头道,“今日围观者众,我想钱财主也不想落下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恶名吧!”
“毕竟,商人最重信了。”
钱大有顿感脊背一凉,冷汗淋漓,眼若铜铃,身体微颤,瞬间瘫软在地,心中更是悔恨万分。
徐慎等人也不再犹豫,纷纷开始支付预付款。
不过须臾,宋宇便收到了八十万两纹银。
不得不佩服,这些巨贾确实有钱,而且很舍得开价。
转眼之间,宋宇便攒够了一百万两。
若非早先售香水中积累的几十万两银子被江诺颜悉数没收,这一百万两宋宇早早就攒够了。
当晚,月色氤氲,树影婆娑,四周静谧无声,唯有远方猫头鹰的啼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一阵冷风掠过,宋宇不禁打了个寒战。
正欲起身去关窗,忽闻庭院中脚步声细碎。
有人?
宋宇心中一凛,难道真的有窃贼潜入了?
微风轻拂,一缕幽香随风漫过……
宋宇正自狐疑,门扉轻启,只见新月姑娘提着灯笼缓缓走来。
难道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宋宇不禁暗自揣测。
“宋御医,娘娘召您进宫。”
新月低垂着头,灯笼的暖光映照下,她的面颊愈发娇艳动人。
“怎么总是选在夜晚召见我呢!”
“我们只是仆役,娘娘吩咐我来,我便遵命而来,其余的事不宜多嘴。”新月温婉地回应,羞涩难掩,始终未敢直视宋宇。
宋宇回首一瞥,眉梢轻敛,思绪未及深处,便关门而出,跟随新月径直返回宫中。
行进间,夜风带着丝丝寒意。
宋宇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低声询问:“娘娘招我进宫,不知有何紧急之事?”
新月轻轻叹息,好意提醒:“具体详情我也不甚明了,但离宫之际,娘娘神色抑郁,宋公子您面见娘娘时,务必要留意言辞。”
这番话让宋宇心中更生疑云。
未过多时,两人便抵达养心殿门前。
宋宇略感错愕,心中暗自揣测,娘娘为何要在深夜于养心殿召见自己,且时机如此微妙。
“你们退下吧。”殿内,江诺颜轻描淡写地向旁立的宫女吩咐道。
宋宇轻移步伐,悄然而入。
只见,江诺颜头戴点翠金凤冠,身披璃裳霞帔,唇涂朱丹,眉梢微蹙,独自坐在案桌前,闭目沉思。
这等庄重装束,宋宇确是首次目睹,不由得凝视出神。
“娘娘,何事让您如此忧心?”
江诺颜轻叹一口气,随手将桌上的奏折合拢,淡然解释道:“不过是近日陛下国事冗繁,我代为操劳罢了。”
“对了,之前嘱咐你筹措的一百万两银两,进展如何?”江诺颜话题突转,询问道。
宋宇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叹息,这么晚召见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略一思索,宋宇回答:“筹齐了!”
“这些时日共筹得四十万两,与前次呈上的六十万两相加,恰好一百万两,不差分毫。”
“宋御医,你这是觉得本宫好骗是不是?”
江诺颜缓步轻声,直接站了起来。
“之前充公的六十万两怎么能算在里面?”
“我可听说你凭借我给你的一只雕龙玉笔,可没少收那些富商巨贾的预付款。”江诺颜眉宇含笑,步伐娉婷的走到宋宇身旁。
霎时之间,宋宇突感一阵寒意袭来,江诺颜周身自然流露出一股威严无比的气息。
“别以为本宫对此一无所知,这一笔交易,你可是赚得盆满钵满!”
嗯?!
宋宇陡然一愣,江诺颜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娘娘您总得给我留点不是?”宋宇颇为委屈地申诉道。
江诺颜却狡黠一笑,“你赚了那么多,还在乎这些?再献上一百万两以充实国库。”
什么?!还要再交一百万两?
这简直是趁火打劫!
“娘娘,您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别以为本宫不知,你这段时间可是赚得不少,国库空虚,你为国立功也是应当!”江诺颜眉梢一寒,随即语气一转,微笑着补充,“如此,本宫便赐你一枚玉佩,权当补偿。”
施之以巴掌,继之以甜枣?
如此轻易,便把宋宇给打发了?
不等宋宇有所辩驳,江诺颜径直取下贴身佩戴的玉佩,决然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我定会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的。”
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