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会到清河与我们团聚。”
唐氏闻言,泪眼婆娑中透出一丝宽慰,转而将视线投向了自己最为疼爱的小女儿,刘书瑶的妹妹——刘玉莹。
这位温婉如玉的女子,此刻正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中既有对家族变故的震惊,也有对亲人安危的深深挂念。
因为刘书瑶出轨顾北辰,林震仙震怒,导致已经穿好嫁衣的她再次待字闺中。
但她是个很懂事的姑娘,不吵不闹,眼见双亲满面愁云,反以柔言抚慰:“父亲不必难过了,说不定到了清河,我们就会开始新的生活呢!”
“好孩子,睡吧,再有两天也就到了。”
轰隆隆隆隆——
正此时,天际间忽传轰鸣之声,如雷霆滚动。
刘翰阳身躯不由一颤,疑惑道:“嗯?什么声音?”
他撩起马车尾部的车帘向外窥视,但见无数黑影自队伍后方疾驰而来,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仿佛要将这天地一并吞噬。
为首之人,正是骑着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冲来的曹雄!
“驾!”
“驾!”
曹雄的吼声在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前方的马车,立即停下!否则,格杀勿论!”
刘翰阳闻言,惊恐万分,双眼瞪得滚圆:“追来了,他们追来了!”
坐在一旁的唐氏,声音颤抖地问道:“谁追来了?”
“是龙骧营的骑兵!”刘翰阳的声音低沉而绝望:“林臻来抓我们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父亲!我们怎么办呀?”众人面上皆浮现出惊恐之色,刘翰阳更是被吓得浑身汗如雨下,灵魂出窍。
只见队伍的后方,曹雄率领的骑兵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已逼近至队伍最末的马车旁。
他策马至马车旁边,声如雷鸣,厉声喝道:“停车!否则别怪曹爷爷不客气!”
话音未落,马车的一扇窗户忽地被推开,紧接着,一只寒光闪闪的手弩猛然探出!
曹雄刹那间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低下了头,然而,那支弩箭并未瞄准他的头颅,而是他身下的战马!
“咻!”
“噗!”
“吁~~~”一声悠长而悲怆的战马嘶鸣划破长空,雄壮的身影骤然间轰然倒地。曹雄借着马儿倒下的力量,顺势抽出长刀,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稳稳落地。
待他回首望向那曾陪他冲锋陷阵的爱驹,只见马嘴间已溢满了白沫,活不成了。
是毒箭!
“曹将军!”身后,士兵们的呼喊声夹杂着急促的马蹄声迅速逼近。
曹雄怒目圆睁,骂声如雷:“草他姥姥的,刘翰阳这是找死!继续追,小心他们有毒箭!”
“是!”士兵们齐声应和,士气未减。
曹雄拎着大刀狂奔。
就在这紧要关头,那队伍中的最后一辆马车上竟突兀地跳出来一个人!
那人手中紧握一只火红色的巨大号角,那号角在阳光下闪耀着不祥的光芒,被他奋力吹响,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唔———”
四方田野间,村民们闻听那穿透云霄的号角之声,瞬间沸腾起来,齐声高呼。
“是分坛的紧急号角!”
“村口出事了!”
“大家抄家伙!”
刹那间他们仿佛被拜火教的狂热信仰点燃,上千名村民手持各式农具与武器,如潮水般涌向村口。恰在此时,刘翰阳的马车队伍疾驰而来,与之擦肩而过,扬起一阵尘土。
龙骧营的士兵见状,意欲追击,却被这股汹涌的人潮死死堵住去路。为首的一名士兵,面如寒霜,怒喝道:“大胆!竟敢阻拦朝廷大军,该当何罪!”
“咻!”
话音未落,人群中忽地一支利箭破空而出,而刚刚还声音雄浑的士兵立刻就被射下战马。
“额啊!!”
目睹着并肩作战的兄弟在自己眼前轰然倒下,士兵们的双目瞬间充血,怒火中烧。队伍最前端的两位,更是怒不可遏,拔刀出鞘,想要屠戮村民。
此刻,曹雄亦在后方目睹了这一幕,他心如刀绞,怒火填胸,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声嘶力竭地怒吼:“连军人都敢杀!我他妈草你们姥姥!”
就在这双方对峙,气氛紧张得几乎凝固的瞬间,村子里那座最高的瞭望塔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身披白色长袍的身影。
那是一位波斯人,他的胸膛上绣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图案,手中紧握着一个精致如火炬般的火把,高高举起,对着苍穹大声呼喊:“阿胡拉神谕降临!信徒们,让神火湮灭这群害虫吧!”
“神火?我神你妈了个比!”
曹雄怒喝一声,猛地夺过身旁的弓箭,未及细瞄,箭矢已如离弦之电,划破空气:“嗖!”
“额!”利箭正中波斯人的胸口,他身体摇晃两下,从高高的瞭望塔一头栽了下来。
曹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地道:“呵,狗东西,敢在爷爷我的面前蛊惑百姓!”
然而,他浑然未觉自己已闯了大祸,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