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道:“第二个游戏可以单人比试,也可以两人合作,一共四套题,花的时间少,又对得多的取胜啊。”
说着有仆人将那大屏风上的迷宫题撕去,后面是十道由子史经集诗词歌赋里摘出的句子,但都少了些字。
而后安国公指了指隔着一池荷花的对岸水榭回廊,那里竖起木架,高高低低悬挂着木牌,全是不同的字。
这边已有人奉上弓箭,先要把需要的字射下来,绳断了,木牌自会掉下。
然后从这边跑去那边将自己射下的木牌捡回来,再摆到相应的空缺里,就算完成。有人用沙漏计时。
安国公道:“一共四组题,每组都是少十个字,这地方不大,不能同时玩,谁玩先报名。”
骠骑大将军之子何绍问道:“彩头是什么?”
安国公道:“端上来。”
下人呈上来,一套簪冠钗,除了精美非常的簪冠钗,还有配套的使用在后面和鬓角的花钿,小簪以及耳饰。
即使这一边全是男子,也不禁道:“这也太好看了。”
女席这边,不少年轻女子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安国公夫人道:“拿到我们这边来看一看。”
于是两个下人又端呈着,去女席那边走了一圈,安国公夫人道:“这个死老头子,准备了这好的一套东西,这是一心要把我比下去啊。
没事,他们比,他们得了也是送我们这边。”
正说说笑笑间,有人报:“六王、六王妃来了。”
安国公夫妇忙起身相迎,众人也都跟着起身施礼。
六王不是一个人来的,六王夫妇后面出人意料的跟着赵斌夫妻。
本来安国公夫妇请了安阳公主,就不会请赵彬,何况赵斌被视为九王的人。
如今九王刚倒,赵将军府虽然没事,可总还是避嫌点好。
可话说回来,既然赵将军府无事,那大概就是与九王那边其实没啥事。既然如此,好好的呗,这是转瞬又搭上了六王?
其实赵斌也有点不自在。是六王主动示好,找的赵家。
他家没什么根基,既不是老牌的勋贵,也不是陛下的铁杆,还是贵妃娘家的远亲,一直在京都处于不上不下,不尴不尬之中。
虽然不大想与六王走近,但也不敢得罪。而六王想的是,这样的人能拉拢的就拉拢,多一个是一个。
既是男女分席,两两入座之后,安国公夫人问赵斌的妻子曲悠:“可是已有身子了?打不打紧?”
六王妃笑道:“她这是头胎,已经五个月了,也只是略显怀。出来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曲悠也道:“不打紧的。”
而男席那边因为六王刚到,又将这游戏的规则解释了一遍。
六王、六王妃看了这彩头,都笑道:“国公爷好大的手笔。”
那边景仲对容怀安道:“你想不想要这个彩头,咱俩一组?我射箭还行。”
林隐笛听见了,便道:“你这人怎这样?你要组队玩,也得先和我玩一轮,你是不是欺负人?”
景仲听了,那眼睛又圆了,气道:“你怎的倒打一耙,你凭良心说说,平日里是谁欺负谁?”
容怀安听了便微笑道:“没事,你俩一组吧。”
骠骑大将军之子何绍也凑过来,对容怀安道:“那咱俩一组吧。”
说着话照着肩头拍怀安一巴掌:“我看你是个福星高照的,咱俩肯定能拿下他们!”
这一巴掌拍得容怀安肩头一沉,景仲不满道:“你拍那大力干啥,人家文人。你要不拍我一掌。”
何绍道:“我就拍你一掌又怎的?”
景仲道:“你试试!”
安国公道:“你俩是不是想打架?”
两人都不吱声了。好脾气的容怀安见何绍主动邀他,便对何绍道:“那我和你一组吧。”
他们这忙着玩游戏组队,而容怀远身边也不时有人来聊几句,怀安瞅着弟弟怀远似乎也一直在忙。
何绍听了怀安这句话便笑道:“我射箭不输这小子!”
景仲道:“比了才知道!”
那边赵斌认出容怀安是在护国寺替安阳说话的人,不知怎的也生了要比一比的念头。
就听兵部侍郎之子燕回道:“都组队做什么,我单人战!”
安国公道:“谁先来。”
燕回道:“我先来!”
于是安国公命人扯掉第一块布,露出真正的考题。燕回看完题目,记着要射落的十个字。
到旁边拿起弓箭射了七个字下来后,大约是不记得后面三个了,又到这边再看题目。
回去之后偏又射错了一个,一共射下了十一个字,跑那边去将十个字捡齐,回来再按顺序一一摆在案上。计时停止。
旁边看的人,包括他自己都道:“大概还是两人组队会快一些。”
赵斌找了御史大夫家的小儿子岳衡组队,作为最后一组参加比试。
下一组是景仲和林隐笛,林隐笛看板,大声报字,景仲负责射箭,有时景仲找不到木架上的字在哪,林隐笛会大声提醒,两人看起来速度很快。
景仲全部射完,飞跑过去捡牌子。结果跑太快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