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银两
。”
“就算我有,也肯拿出这些银子!县城乃至隔壁水龙县,都并没有能接下这次葬礼的殡仪班子!”
“何至于说我不愿意让长瑾亲娘在阴司享福?”
云皎月没打算改口叫萧莲娘。
就算人家没了,她也不会松口半句!
只以祁长瑾亲娘来称呼萧莲。
她闷闷一哼,顾及祁长瑾的情绪。
淡淡警告着,“奶奶,你要是非要找事。就等逝者下葬,入土为安。”
“不要在该吊唁的时候闹事砸场,更不要让自己的亲孙子,在送别亲娘时更难过!”
祁长瑾眼底凝结出一抹轻柔神色。
他单手握住云皎月的手,微微用力,将人拉到自己身侧后方的位置。
示意自己能解决此事。
男人冷如墨玉的眼眸不自觉间迸射出强烈的杀意。
眼底没有什么温度,瞧着很是薄凉。
逐渐有些黑化的意味。
他一眼就看清楚了事情的本质。
冷冷出声,揭穿道,“奶奶,你是听说了昨日沙橘村有一家三口,被杖责致死,家中财富皆由长辈掌管的事情?”
话音刚落下,祁老夫人顿时脸色一白。
不等对方说话,祁长瑾眼里有些可笑情绪。
来的路上,柳韵秀偶然间和他提及此事。
当时他就觉得,自己亲奶奶会贼心不死挑事。
还真被他猜中了。
声音故意大了几分,慢条斯理道,“奶奶,你在众人面前挑事。”
“是想旧事重提?极尽渲染我们夫妇如何苛待你和我娘!”
“最后闹上公堂,吞下皎月的生意么?”
祁老夫人手心都是汗!
她的确是
这么想的,并且她确信这种方法可行!
而此刻,祁长瑾看对方的目光,像是在看将死之人。
他冷冷笑了笑。
不明白,自己的亲奶奶为何会如此愚蠢。
她甚至根本不知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道理。
在大荒县,山体是云皎月承包的。
帮助陶大人度过赋税危机的也是云皎月。
她还雇了许多人做工,好些人家家里生计都好了不少!
换言之,他的妻子在大荒县,是人心所向。
大多村民们现在都安于现状,想在女人手底下做一辈子的活!
根本不愿意自己做工的事情,会被外力影响。
如果自己的亲奶奶,要是只是口头上和云皎月起冲突,村民们不好管。
可要是?
是惦记上了村里的产业?
村民们再不好管,也会群起而攻之!会找机会毫不留情铲除‘祸害’!
这里是大荒县!
上有陶大人,下有各村村民!
哪个都不会和让自己越过越好的福星过不去!
偏生自己的亲奶奶,都病容憔悴了,也看不透这个道理。
祁盛天听懂了自家侄儿的意思!
他心里猛地一咯噔,“不是?娘啊,你怎么还没打消心思,非得和人家皎月过不去?”
祁盛天受够了!
松开扶着祁老夫人的手,紧接双手握住祁长瑾的胳膊。
“瑾哥儿!二叔知道错了,你就劝劝你家皎月,让二叔不要继续做农活了!”
“什么吞不吞生意的,那都是你亲奶奶的主意!”
“我是最不爱闹事情的人,只要能放过我,以后二叔给你们当牛做马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