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要装的贤良淑德些,可不能在这个关头功亏一篑。
康敏才心里苦哈哈,面上却只能殷勤的应声。
守门的太监替他推开了门,顿时一股夹杂着药味的奇异味道随着热浪直冲鼻腔。
若单单只是药味倒也还好。
可皇帝自昏迷之后吃喝拉撒皆在龙榻上原来每日弄脏了将床单被褥换掉再通通倒是没有异味,可如今
紧闭门窗七八日,这屋里头便充斥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臭味了。
康敏才甫一闻着险些将昨夜的晚膳都呕出来,他压了压这股恶心之感,掩鼻走了进去。
外间候着四五个宫女,内室近身伺候的只有元纪一人。
康敏才绕过屏风,正瞧见元纪拿着帕子给嘉正皇帝擦身子。
他鼻间发出一声轻嗤,阴阳怪气地道:“你对陛下倒是一片孝心。”
元纪好似这才发现有人来了,一见康敏才立刻丢了巾帕躬身哈腰的迎上前,“康公公,您今儿个怎么过来了?这地儿……味道实在难闻,哪是您能呆的地儿。”
康敏才十分受用他奉承,睨了他一眼,掩着鼻道:“你当咱家愿意来这?只是咱们既是贵妃娘娘的人,便要一心一意为娘娘做事,娘娘今儿个身子不爽,便让咱家来帮她看望陛下。”
康敏才往龙榻上扫了几眼。
眼底不由得一怔。
这又过了七八日,嘉正皇帝竟病的只剩下皮包骨,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脸颊上唯有一双眼睛凸起来,瞧着十分瘆人。
他整个人仿佛是枯死的老树,没了半点生机。
连康敏才瞧着,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但他嘴上却说着:“陛下瞧着精神头比往日里好了些,你将陛下照顾的很好,贵妃娘娘必会好好的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