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甩棍带了吗?”
靠近向晚耳边穆司扬小声道。
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有点怀疑的话那么此刻穆司扬已经不得不警惕起来了。
两人说的方言倒也不用担心这人会听懂。
向晚也警惕了起来,轻轻的点点头,并悄悄的从包里拿出放到座位上用身体压住。
并把另外一个悄悄的塞到穆司扬外套的口袋里。
“司扬哥,他们……”
“我不敢肯定,但还是要小心点!”
这种事他听说的多了去了,一般人抢上一点就跑了。
还有一些只要钱,得了钱就走。
但还有一些亡命徒不但要钱还会做出更加丧心病狂的事。
尤其是碰到晚上还在路上跑的车,一般这种是最危险的。
这会儿虽然不是半夜,但午后的路上跑的车子也是少了很多,尤其是再开不到半个小时就会进入一段两地交界的地方,那里起码有二三十公里是没有什么人家的,放眼看去除了山和农田外就没有什么人家和商户。
就在穆司扬暗暗警惕的时候,刚才借火的男人又搭讪了过来。
“小伙子,你们这是出去打工啊还是干啥的,刚结婚吗?”
男人说着一双三角形黑沉沉的看向了坐在里面的向晚,仿佛要透过向晚的口罩看向她的脸。
穆司扬本不想搭理他,转念想了想又道:“是,刚结婚的,不是出去打工,带我媳妇去部队随军去。”
他希望自己的谎话能让这人有所忌惮。
即便是亡命徒他相信也没人愿意跟部队当官的硬碰硬。
“哦,没看出来小伙子你还是个官嘞,什么级别啊?”
“不该打听的不要随便打听!”
居高临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穆司扬干脆闭上了眼睛。
他越是冷淡这人才更容易相信他的话。
而且多年来保持的习惯让他即便退伍两三年依然能看出军人的气质来。
果然,在他这话说完之后安静了不少,也没跟旁边的人再搭话。
车子继续往前开,开了四十分钟左右的样子身旁的人突然站了起来。
几步冲到前面用匕首抵住跟车的男人脖子。
后面的人则跟着同步用匕首抵住了穆司扬的脖子。
最后一个则随机抵住一个看起来十分强壮的乘客脖子。
所有的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了,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车子就被人给控制住了。
“前面岔路开下去,快!”
控制跟车人员的悍匪用低沉狠厉的声音威胁着司机。
司机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似的立马降低了车速,试探性的谈判道:“兄弟,有话好说,出来混不过是求财而已,我们这里有几百块你们都拿走,咱们桥归桥路归路的你看怎么样?”
“呵,几百块?我们兄弟出来跑一趟几百块就想打发了我们?”
“几百块不少了,车上的人你也看到了,都是出来打工的泥腿子,没几个钱的!”
“少废话,前面给下去,听见没有?”
男人说着握着匕首的手微微一用力,跟车人员的脖子立马渗出殷红的血迹。
“好好好,咱有话好好说!”
谈判不成司机也不敢乱来,只得按着他说的在前面一个小路的路口拐了进去。
这条路也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开了二里地出去都没看到一户人家,更别说看到人了。
“停车!”
司机猛踩下刹车,车子就这么停在了半路上。
“开门!”
跟车的听话的打开了车门,那个悍匪立马将人给推了下去,又让司机将装钱的包给交出来,司机没办法只得把钱包给交出来。
就在这时最后面的座位上又站起来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两人拿过其中两人带上来的旅行包斜背在身上,从后面开始,凡是两口子或者一家人的就让女的都下车,男的留在车上。
穆司扬想给向晚说点什么,可脖子上架着匕首他也不好轻举妄动。
不过这个时候即便不说向晚也能明白。
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果然,到了前面那人让向晚也一并下车。
向晚也不反抗,悄悄的将甩棍塞在袖口里跟着那些女人一起下了车。
等到所有女人小孩都下车以后最前面的那个悍匪和后面站起来的其中一个一起下车看着那些女人和小孩。
剩下三人其中两个依然用匕首抵着穆司扬和后面一个强壮的大哥。
剩下一个则开始挨个收钱。
有人不愿意给,下面的人就对女人和小孩动手,听着自己的妻女被人打,车上的男人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乖乖掏钱。
一个一个收到后面那个精壮大哥的时候,那大哥老神在在的坐着,既不掏钱也不动弹。
只冷冷道:“不想死的太惨就给老子滚下去,老子的耐心已经快用光了!”
穆司扬一听这话乐了,原本还有点没把握,如今有这个强大的援助这一把应该是稳了!
“大哥,您也是清河的吧?”穆司扬用方言问到。 没记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