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扬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应该跟他姐夫借个车开出来的,虽然开销上会多很多,但起码向晚不会这么难受。
而且他们两人都会开车,来来去去的方便多了。
但此刻再后悔也没用了,车子晃晃悠悠的开了半天才开出一半路程来,这个路程要搁以后也就是两个小时不到就能开出来了,可如今从早上五点出发,这会儿已经十二点了才下来一半。
车子在中途停下吃饭上厕所,刚下来向晚便再也忍不住哇一下吐了出来。
肚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吐,但吐了一会儿还是感觉舒服多了。
穆司扬担心的轻抚着她的后背,见她吐好之后赶紧把水递过去。
“好点了吗?”
无力的点点头,车下空气清新多了,人也感觉舒服多了。
“我们去吃点东西,车子要停半个小时,正好休息休息!”
“嗯!”
停车的地方是一个类似服务区的地方,但比以后得服务区又差的远了。
尤其是厕所,向晚刚走到门口就差点被熏人的臭味给熏的又要吐出来。
可是不上又不行,只得硬着头皮秉着呼吸上了一下厕所。
一直等到了外面依然感觉一阵阵恶心。
向晚发誓,她再也不要坐大巴车出来了,哪怕不出门她也不要再坐大巴车。
穆司扬担心的等在外面,见她出来赶忙迎了过去。
“晚晚,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太恐怖了,我再也不要坐大巴车出门了!”
“对不起晚晚,是我疏忽了,我们应该自己开车出来才是的!”
“先走吧司扬哥,我能坚持的!”
中途上过这个厕所再等下一站也就到地方了,也就不用经历这么恐怖的 场面了。
“等回来我们坐火车回来,坐到市里,再从市里坐小巴回来,这样能舒服很多!”
虽然火车上也很拥挤,但比大巴车还是要很多,而且火车的速度也会比较快,人不至于受这么多的罪。
“好!”
这会儿卖吃的也没什么好吃的,环境更是脏乱差,才刚五月份就已经有苍蝇在飞了,穆司扬可不敢让向晚吃这边卖的饭。
好在出来之前汪建霖交给他一个包裹,穆司扬看过里面放了五六个铝饭盒,还有一些炒花生瓜子什么的。
找了个户外的简易桌子,穆司扬将饭盒拿出来,有茶叶蛋,卤牛肉,小咸菜,凉拌菜还有周惠民最擅长的烙饼,哪怕饼子已经凉了依然是软和的。
将烙饼从水果刀切开一道口子穆司扬夹了卤牛肉二浑咸菜装进去,一个简易的肉夹馍便算是做成了。
“司扬哥,你去年在外面游荡的几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满足的咬了一大口,向晚总算感觉人活过来了。
回头再看那几个月穆司扬只觉得轻舟已过万重山,“我是男人总归糙点,怎么都能凑合,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是我没经历过你从前过的那些日子,你从那么便利的时代过来,再过如今的日子自然是不能习惯,说实话,如果不是你说的,我想任谁也不敢想短短三四十年能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的国家实在是太伟大了!”
“是啊,真的太伟大了!”
车子停了半小时准时继续发车。
大概是吃过饭众人也都乏了,车里比起上午安静了不少,这让向晚感觉舒服了不少。
随着车子晃晃悠悠的向晚靠在穆司扬的肩头上慢慢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个急刹车惊喜了向晚。
幸好有穆司扬拦着她才没有撞到前面的座位上。
向晚是幸免了,后面却有不少人因为这个急刹车摔的前仰后合。
众人正抱怨着,穆司扬却将悄悄将装着他们私人物品的小包递到向晚里面,然后又拿出一个口罩戴到向晚脸上。
“怎么了司扬哥?”向晚坐在里面看不到前面的情况,穆司扬却看的清清楚楚。
“有点不太对劲!”
就见车前有三个魁梧强壮三十出头的汉子拦在了车前头。
三人每人都提着一个旅行包,顶着一头乱糟糟杂草一般的头发,身上的衣服更是简单破旧,穿也没穿周正,黑的发红的脸堂说明他们日子过的艰难。
乍一看倒看着像是半路搭车的样子,但穆司扬却感觉他们的包十分不对劲,包好像是空的一样,那包带子一点往下坠的意思都没有。
最关键的是三人的眼神,即便他们已经江爱拿该眼睑拼命的下压却依然压不住他们眼底的狠厉,那种狠厉绝不是被生活压到麻木的泥腿子会有的。
正想过去提醒司机小心,跟车的人已经打开了车门。
穆司扬想提醒已然来不及了。
“晚晚,上车的人不太对劲,小心点,把口罩戴好!”
向晚这张脸实在是太过显眼了点,尽管她已经换下了从前穿的那些时尚的衣服换上了最普通最朴素的衣服,可依然掩盖不了她的明媚。
尽管两人身手都不差,穆司扬也不想拿两人的安全去赌对方是个普通路匪还是个亡命徒。
向晚一秒明白忙将口罩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