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木又问道:“好端端的爪族人怎么突然闯进碧城了,虎暮关呢,他们怎么过得了?”
杨骆说道:“他们来得突然,人数又多,军士们猝不及防,虎暮关也就失手了”
“可我们南定军还有五千人马啊,还有周中军和肖副中军,怎么会……”
杨骆叹了口气,说道:“这些爪族人并不简单,其中不乏可胜四境原力的好手,以致三哥都受了伤。”
楚小木听到周驳受伤,不禁大为担忧,忙问道:“周中军受伤了?被谁伤的,重不重?”顿了一顿又问道:“静兰姑娘呢,她……她没有什么事吧?”
杨骆听他一连数问,暗暗有些好笑,心说你真正关心的怕是静兰姑娘罢,说道:“伤三哥的应该很有些灵力,需要静养三四个月,好在性命无碍。”故意不提静兰的情况。
楚小木只好再问一遍:“那……那静兰姑娘呢,她怎么样?”
杨骆哈哈一笑,说道:“这里离碧城已不太远,你小子回碧城后去三哥家里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必这么心急?”
楚小木大感尴尬,心说我好不容易帮她寻到了治病的灵药,因此问问她的情况,可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不过这话不方便说出口,只得任由你杨中军去猜测了。
奇生不声不响地与杨骆的战马并行齐跑,杨骆一直未加留意。这时忽然见到一匹小黑马在自己左侧飞奔,小小的身躯竟能与自己的战马齐头并进,并没有丝毫落后减缓之态,不禁大感奇怪,问楚小木道:“这小马儿是从哪里来的?”
楚小木将在兽山捡到奇生的事大致说了,只是未提神马一事。
杨骆惊叹说道:“这么小便能跑这么快,长大后那还了得?”心中担忧爪族人一事,双腿一夹,领着众骑奔行如飞。
杨骆一行碧城军士与爪族人短兵相接处已出了花独丘,距离碧城约莫二百来里,马行甚疾,三个多时辰的工夫便到了碧城南门下。
爪族突然来袭,碧城外门的防卫比之平常要严密了数倍,每一岗每一哨都有数名军士放哨,更有一队队军骑骑着马绕城巡视。南门正当爪族人进攻的方向,比之其他几个门更加重要,因此防守的军士也更多。守门的将领则是中敬军的副将逢坦。
杨骆打马来到城下,亮出自己的通行令牌,高声叫道:“逢副中军,快开城门,我有要事禀报大将军。”
逢坦见北成军中军杨骆回城,忙命人打开城门放众人进入。
杨骆不敢稍歇,命其他军士各自回营后,带着楚小木直奔大将军帐。不等胯下军马停下来便飞身而下,叫道:“大将军,大将军在么?”楚小木却站在帐外,不得传令不敢进去。小奇生绕着他转来转去,不时咬一咬他的衣袖手指,很是调皮好动。
杨骆本已进帐,见楚小木并未跟着进来,掀帘出来把他拉了进去,埋怨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这样磨磨蹭蹭!”大概是因为楚小木乃是碧野大将军旧故的子孙,因此对他要客气些,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就呵斥起来了。
二人进到碧野大将军帐,见他正伏案低头写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杨骆急得在帐中走来走去,又不敢上前打扰。
碧野写了一阵,终于放下笔,将信纸折好收在一个信封中,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杨骆与楚小木二人。微笑说道:“小骆,你已做了几年的北成军中军,可还是这么性急。须知心中有山,大水自绕,凡事不可急躁。我刚刚修书一封给金阳城的小主金璃儿,望她在我北成军与金刀门之间多加周旋,以免你离开北成军后两城生出什么嫌隙。现在金阳城能与我们说得上话的,似乎只有这个小丫头了……”
楚小木见过几次金璃儿,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在金阳城行使些小权柄,没想到竟能与碧城之主碧野大将军都说得上话。心想这小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可不能小看她。
杨骆说道:“大将军,不是我要这么急,的确是军情容不得拖延。”
碧野说道:“你且说说,有什么发现。”
杨骆说道:“我们已探查到爪族人的营地,居然是在花独丘中的某一处。”边说边将楚小木拉了过来,“楚兄弟亲眼瞧见,你快跟大将军仔细禀报,半点细节都不得漏。”
碧野看向楚小木,见他面容黝黑,衣裳褴褛,满是泥斑的衣服还带有不少血迹,笑道:“看来到南定军这几个月没少吃苦头,倒像长大了好几岁。”
杨骆却急不可耐,说道:“大将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他说些唠叨言语。”他性子有些直爽急躁,在碧野面前也丝毫不顾忌。
碧野笑笑说道:“对对,还是先说正事要紧。”又对楚小木说道:“爪族人在花独丘的哪个地方,他们营地及周边的地势如何,多少人马战车,内部如何布置,有没有什么蹊跷之处……你都仔细说于我听。”
楚小木便将自己所见仔细说了,至于其内部如何布置,楚小木并未调查得清楚,也就直接说没能进去看所以不知道。最后又提到爪族人在两艘大船上抬取物品一事,碧野听到这里后,眉头微皱,问道:“两艘什么样的大船,你可看清楚了?”
楚小木摇头说道:“天色太黑,雾也大,只知道是两艘大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