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故冷眼看着那个盒子,没有接也没有说话。
柳禾见宿故的这副样子无奈的说道:“少主,我知道当年庄主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可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啊,而且庄主毕竟是您的母亲,就不能把那件事情放下吗?”
宿故的眼神更冷了,依旧没有说话,但藏在袖子中的手却慢慢的攥紧了。
柳禾的眼眶有些湿润,深呼了一口气强忍住眼泪:“少主,您已经离开了山庄这么多年了,属下和庄主每天想方设法的想知道您的情况,可是却查不到一点消息,我们的人也每天都在担心您会不会出事,属下不敢求少主回来,但是少主,这些年庄主对您的感情我们全部都看在眼里,当年的事情庄主做那个决定也是情有可原的,如今庄主的身子越来越差了,二长老说……”
柳禾哽咽了一下,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抽噎着继续说道,“说庄主已经挺不过一年了,所以这半年来我们一直都在找您,就是希望您和庄主之间能够和解,属下……”
“我不会回去的,”宿故冷冷的打断了柳禾的话,起身接过柳禾手中的盒子,又从怀中将手帕拿出来递给
柳禾,“东西我收下了,但是我永远不会回去的,你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宿故便拿起斗笠往外走。
“少主……”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轻易的相信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眼泪模糊了视线,宿故的背影也慢慢的被眼泪掩埋消失。
柳禾崩溃的蹲下身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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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
“公子,你这伤太严重了,若是不及时处理的话,怕是会有影响的啊。”
一个黑衣医师担忧的看着轻锋手臂上的伤口说道。
轻锋笑了笑:“无妨,芸城里面有药,一会儿等故公子回来了,我们便马上启程去芸城,这伤口耽误不了多久的。”
一边的白衣医师有些愧疚的叹了一口气:“都怪我们不小心将狼群引过来才害公子受伤的。”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别灰头土脸的了,”轻锋拿起一个果子丢给白衣,“你们的手是用来救人的,若是我让你们受伤了的话,到时候芸城的人怎么办?更何况我这就是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的。”
白衣和黑衣对视一眼,黑衣抿了抿唇:“公子,我先出去找点水。”
轻锋点了点头:“好。”
黑衣前脚刚走,后脚宿故便回来了。
宿故看到轻锋手上的伤,连忙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拧紧了眉头担忧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轻锋摇了摇头:“没事,就不小心遇到了狼群。”
“狼群?”宿故有些疑惑,“你好好的怎么会遇到狼?”
“故公子?”上楼帮轻锋拿行李的白衣看到回来了的宿故,有些惊喜的跑到宿故面前,“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宿故点了点头,看了眼四周问道:“黑衣呢?”
“他去找水了,”轻锋看着宿故桌子上的一堆东西,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这买的都是什么东西啊?怎么感觉有点像烧鸡的味道?”
宿故点了点头:“就是烧鸡,我一路往山下走去,走着走着就到了吟城,在吟城转了一圈没找到他们之后便买了一些吃的回来了。”
轻锋将袋子打开,看着里面的烧鸡忍不住感慨:“终于能吃到一点肉了啊,在芸城的这些天我都受了好多。”
宿故笑了笑,看了眼一边的白衣:“你们先吃吧,我上去收拾一下我的行李,一会儿等黑衣回来了,我们吃
完饭便回芸城去。”
白衣垂首:“是。”
轻锋连忙拉着白衣坐在自己的身边。
宿故上楼将东西都收拾好之后,突然想起来柳禾给他的那个盒子,宿故看着盒子抿了抿唇,深呼了一口气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血玉,边上还有一封信。
宿故抖着手将血玉拿出来,眼眶飞快的红了,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血玉之后,宿故小心的将血玉收起来,拿起了那封信。
【故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能看到这封信,但是我知道你心中肯定不会放下那件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回来一趟,我将真正的真相告诉你,让我们母子之间的误会解开。】
宿故看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将信撕了个粉碎丢开,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两个字:“骗子。”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个骗子居然还想骗他!
让他回去?这辈子都不可能!
宿故看着地上的碎纸,从行李里面拿出一瓶药水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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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西殿。
“你就住这里吧。”
时阴带着四儿走进一间屋子淡淡的说道。
四儿打着哈欠点了点头:“好,她们在
宫里面安排的人太多了,我们今天找到的人只是一部分人,所以明天你记得喊我起来,我们得再在宫里面转一圈。”
说着,四儿便已经睡到了床上。
时阴点了一下头,暗含警告的说道:“可以,不过在我来找你之前,你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