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陆爷常年带在身边的那块。
唐草系列,银色卷草纹与银色机身,华丽贵重。
边缘有些许磨损,底部刻着ljy。
这个被称为唯一一个能一直点着火的打火机,说曾在战争中为美国军人挡过射向胸口的子弹。
且每一个都拥有独一无二的品牌编码,是喜爱火折子收藏者的不二选择。
物以稀为贵,这块是当年为陆璟郁特别定制的。
他一直想借来显摆显摆,连个边都没摸到。
就这么给眼前的女人了?
“谢谢。”
阮露不明所以,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在孟彦恋恋不舍的眸光中收回东西。
这块东西还是昨晚阮露在身上摸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进内里口袋的。
想来,这应该是陆璟郁的。
她身边没男人,长这么大相处最亲密的就是陆璟郁。
虽然她不抽烟,但别说他这东西关键时候还挺有用。
帮了她不少忙。
只可惜手机没了,不然她高低要给陆璟郁发条消息感谢。
转眼想起陆璟郁说过的随叫随到,阮露顿时感觉浑身一凛。
莫名心虚。
搓了搓鼻尖,她继续百无聊赖地在门边等。
还就不信今天等不到那个小偷了!
孟彦还在惊诧中没回过神来,瞧着阮露的眼神愈发疑惑。
难道是心底善良,心眼好?
不能,陆爷看见心眼好会不爽,还不如坏心眼的来劲。
那难道是坏透了,有趣?
捉摸不清的孟彦没注意到,默默站着的阮露被一位男士给请走了。
“姐们你”
“人呢?!”
环顾四周,连片衣角都没看见。
孟彦抓了把头发,烦躁地开始四处寻人。
“刚才站这儿的那个,女人去哪了?”
玩手机的人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洋洋答道:“刚才从里边出来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她说了两句话后,他们就一起进去了。”
孟彦攥紧拳头,情绪有些失控。
要是让陆爷知道把人搞丢了,不得弄死他。
“进去了?”
“嗯。”
顾不得生意,孟彦直奔店内。
店面的每个角落都被他找到了,依旧不见人。
眼神瞥过前台背后的储藏间,孟彦心中警铃大作。
莫不成,下去了。
避过人群,孟彦关上门,按下墙上的一块墙体后,一道门应声出现。
他自言自语:“只要人不乱跑,不被人搭话,应该不会出事。”
重重地在胸口拍了两下,孟彦打起精神给张宁发了条消息。
“宁哥,人被带进丽坊了,求保命!”
几秒后,那边缓缓回了两个字:“不熟。”
没一会儿又补了句:“和你不熟。”
孟彦僵着的脸,一瞬间灰败下来。
装潢华贵的地下城,每一个角落都摆着价值不菲的古董物件,流光溢彩的吊灯晃过眼睛,叫嚣着奢侈的气息。
柔软的地毯和壁画元素相互映衬,显得庄重典雅。
阮露打量环境,被这里的豪气震慑到,妥妥就是个奢华的宫殿啊。
没想到,破败怀旧的古玩店下面居然会有一处这样奢靡的地方。
可依照这里的环境,正说明了能到这处地方的人都是权势滔天的人。
想来,这里就是传说中漠城黑白交集最涌动的地方,丽坊。
一个集资本,政权,商业各处大佬鱼龙混杂的聚集点。
男人贴心地给阮露递上饮品,指了指不远处的大门。
“就在里面,我们进去吧。”
“好。”
刚才她在门边闲地踢石子,这个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没头没脑的,开口就说可以带她去找人。
她自然是当他有病,没理睬。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云舒穆的人?”
“砰”脑中的弦崩开。
阮露淡漠的脸骤然变色,一种难以言说的激动涌上心头。
沸腾的血液冲撞全身,她心脏狠狠一抽,颤抖的双手直直拽住男人的衣袖,迫切地追问他:“你认识他!”
“他在哪儿?”
阮露眼眶发红,蕴在眼底的关切藏不住。
男人十分淡定,没着急回答阮露,反而体贴地给她拿了张纸。
“不急,你跟我去见我们主家,自然就知晓。”
阮露凝着那张纸,半晌后,她接过,喉间滚了滚,颤着道:“好。”
这个名字像是打开了阮露尘封已久的内心,随之往事接踵而来。
一幕幕如烟花般在眼中炸开,却又转瞬即逝。
美好的事物总是令人趋之若鹜。
可好日子过够了,紧随其后的就是暗无天日的囚笼。
阮露有时候也想不明白,全世界这么多人,为何不幸偏偏找上他们。
与命运问话的结果无解,阮露逐渐选择接受,认命。
或许这就是她该走的路,她该认。
浑浑噩噩的过了许久,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