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吴员外长着一张紫脸膛,胖胖的圆脸就像熟透的柿子拍成了饼子,五官都挤在一处。
他一出现,古县令立即心领神会。
“有吴县令做担保,本官相信萧老虎不会干出伤害主家佃户之事,所以萧老虎你出现在小杨村,还被人殴打,能否说一下缘由啊?”
萧老虎捂着肚子,已经撑到了极限,“我,我是来找野味的,结果被当贼抓了,他们都打我,县令老爷,吴员外,您得为我……”
说到这,他再也撑不住,转身跑到地头去释放了。
宋宁轩轻笑一声,“如今两方各说其词,古县令认准萧老虎无罪。而我这边却抓到他在投毒,人证物证皆在县老爷不认,您是要偏听偏信了吗?”
古县令沉下脸,“萧老虎一身是伤,是你家佃户所为不虚吧!投毒一事本官可以细细再查,但你们纵奴行凶为实,必须加以惩戒。虽是佃户所为,却也是主家教唆,必须严惩!”
吴员外带来的下人从田里各自捧着几捧麦穗回来,来到众人眼前皆发现他们手中青麦上被人撒了东西。
“员外,咱们的地被人动了手脚,大面积麦田被人洒了东西!”那人沉吟稍许又道,“像是被下毒了。”
整个小杨村人都炸开了,佃户们面面相觑,田里被人洒了东西他们怎么不知道?
“才下过
雨,田里咱们每一日都进去查看,没有被人洒过东西啊!”
“对啊,这麦子上被洒了什么啊?”
林恬儿已经猜出那白色粉末是什么,轻笑,“你们不知道,那就是有人半夜做的手脚。”
吴员外身边的人这时站了出来,对着众人道。
“老夫是员外的府医,让我查验一二便知晓了。”
那人捏起粉末放在唇上抿了抿,随即神色大变,惊声道,“老爷,这是砒霜,竟然有人将砒霜洒在咱们田里,这是想毒死吴家人啊!”
吴家所有人齐齐看向林恬儿。
吴员外也质问林恬儿,“我们两家地离得如此之近,你家地四下有狗护着,而我家地就被人作了手脚,宋夫人,您能否给老夫一个解释?”
林恬儿恼火,不耐烦了,“解释什么?您不会以为毒是我下的吧?”
萧荆花的脑袋忽然似开了光一般,竟然变聪明了,她指着林恬儿。
“是她,一定是她。两家地在一处,她最有作案动机。”
宋宁轩反手开拍她指向林恬儿的手,“诬陷也是要坐牢的,萧姨娘,你说话要小心。”
萧荆花见宋宁轩如此护着林恬儿,于是将他一并恨起来。
“我诬陷,这还用想吗,我就先问问吴员外,如果佃户都死了,地里的粮食也有问题,查无所查,可能还会伤及您的家人,这田您还能要吗?”
吴员外状似思索,随即摇头,“不会,出了如此多的晦气之事,这就是阴田,我只会低价出让。”
萧荆花笑得得意,“瞧,答案这不就有了。”
林恬儿低低笑了声,她其实很想看这些人把戏演下去,想看一看最终要如何定她的罪。可天太热了,这里的热闹她也看够了,手中便多了一张符箓。
“古县令,您当官断案都是靠女人意念来决定人生死的吗?”她比划了一下脑袋,“您不长脑子的吗?”
古县令望着眼前如同金山一般丰收的良田,狠了狠心。
“刁民,这时你还在本官面前猖狂。吴员外的田被人下了毒,你就是第一怀疑对象,本官要押你回衙门,一切流程合理合法!”
佃户们纷纷跪下为林恬儿求情,“县老爷开恩啊!宋夫人待我们恩重如山,她绝对不会干出下毒之事的。”
吴员外呵斥,“都给我闭嘴,这个毒妇给你们一点好处就将你们都收买了,她是想害死我!”
宋宁轩一挥手,只见五米开外的杨树枝应声而断,他凝视着吴员外。
“好一个狼狈为奸,好一个一锤定音!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在临水县,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吧?”
吴员外被身后断裂的大树吓得缩了下脖子,不敢再嚣张。
古今被宋宁轩的话震慑到,随即他惊恐地发现,徐参政竟然也在村
里!
“好一个爱民如子的青天大老爷,好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吴员外,今日小妇还真长见识了。”
朱欢欢挽着丈夫徐仕卿的胳膊,从大杨氏家中出来。
徐仕卿向宋宁轩拱手,“宁轩兄,他日一别未曾想在此处相见,待我处理完眼前之事,再与宁轩兄叙旧。”
宋宁轩点头,“不急!”
古今开始心慌,这个谋人田产的事都是三姨娘做的,他不过是准许了而已。如今徐参政也知晓了,为了前途着想,怕是不能再偏帮了。
实在不行就弃军保帅,先把自己摘干净!
他推开倚在身上的萧荆花,掏出帕子擦了擦汗,随即恢复了镇定。
“本官没想到徐参政也在此,不如您提一下意见,本官可否怀疑错了人选?”
徐参政公事公办道,“在场人,大人都可以怀疑,毕竟毒药是存在的,不过妄自揣测有失大人的英明,为何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