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儿看向宋宁轩,欣然一笑,“不怕,夫君会护着我的。”
宋宁轩手中端着低劣茶水,饶有兴致地品尝着,他就那样淡然地坐着,就能给所有人安心之感。
大杨氏终于明白,为何如此能干的夫人会嫁给一个一事无成的穷秀才,并不是夫人贪图家主容貌,原来家主才是那个深藏不露的人。
杨家人见主家如此淡定,他们便安心下来。
地上的萧老虎被折腾的全身瘫软,许是他嘴里的癞蛤蟆被他咬死了,哇地一口污浊之物喷出来时,那只死蟾蜍也在其中。
他痛苦地呻吟着,“林恬儿,你敢如此整我,信不信我妹夫抓你去坐牢。”
林恬儿看到不远处一辆马车飞快的奔着小杨村而来,后面还跟跑步前行四个衙役。
抬手指给他看,“赔银子的人来了,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怎么抓我去坐牢。”
萧老虎觉得自己有救了,人又精神起来,冲着林恬儿叫嚣着。
“林恬儿,我妹夫来了,你等着后悔吧!”
马车才停稳,做妇人打扮的萧荆花就跳了下来,见到跪坐在地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萧老虎,冲上去就想打林恬儿。
“贱人,你敢如此对我哥!”
宋宁轩手腕翻转,手中茶杯砸向萧荆花额头,“砰”地一声,茶杯碎裂,萧荆花额头肿起一个大
包。
“这一次是个警告,再敢对我夫人动手,下次就让你见血。”
萧荆花被昔日爱慕的男子威胁,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你,你们!”
她转身扑倒古县令怀里,好不伤心。
“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古县令怒不可遏,点指着宋宁轩呵斥,“放肆,你竟然敢对我的爱妾出手,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父母官!”
林恬儿对古今这个道貌岸然伪君子早已厌恶透顶,她上前一步反指着小杨村一众佃户。
“你还知你是一方父母官,你的子民被人投毒迫害差点丢了性命时,你这个父母官又在做什么!”
古县令一见又是林恬儿,这一次他没有再客气,大声训斥,“刁民,你敢指控本官!”
他早在暗中问过了,赵志忠欠她的人情上次就还过之后,就不是她的靠山。
“你们动用私刑折辱我爱妾的兄长在前,又出手殴打我爱妾在后,只这两条罪我就能押解你们回大牢。”
宋宁轩将林恬儿拉至身后,这时候怎么能让女人出头。
“古县令现在是想要问罪我等吗?”
他语气淡然,不卑不亢,一身清贵之气让人不容小觑。
古今本想反驳,但到底因摸不清宋宁轩的底细没敢贸然出口。
以他宦海多年的经验,总觉得眼前人不一般。
萧荆花哭得更
加伤心。
“老爷,他们敢如此欺负我们兄妹,还不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古今对萧荆花正感兴趣,见爱妾哭得伤心,狠了狠心。
“来呀,将这些刁民给本大人带回衙门,敢光天化日对人动刑,本官必须严惩!”
宋宁轩轻笑一声,声音很轻,却如六月飞雪冷得让古今忍不住胆寒了一下。
“古大人眼中难道只有家人,并无百姓吗?小杨村上下几十口佃户被恶奴投毒你不管不问,上来却要问罪于我。那么敢问大人,萧老虎身上的伤你又是哪只眼看到是我打的?”
古今胡须颤抖,见宋宁轩如此淡定,他自己反而心虚了。
“至于殴打你夫人,抱歉,刚刚只是手滑,也算不得有罪,至多赔二钱银子给你,买十瓶红花油足够了。”
古今这下子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你敢羞辱本官!”
宋宁轩勾唇,“怎会?我多出了九瓶红花油钱,正是看在县令大人的颜面。不过大人冤枉一个即将参加科考的秀才,就是故意阻碍朝廷吸纳人才。这罪名一旦被查实,您头上的乌纱帽可不保。”
古今气得想拍惊堂木,发现这里不是衙门,只能气得拍手。
“你羞辱本官在前,威胁本官在后,你一个小小的秀才,谁给你的胆量!”
宋宁轩身形笔挺,一脸浩然正
气,一字一句道:“王法!”
古县令被他噎到一时语塞,竟不知要如何怼回去!
萧老虎反应极快,这会他被人搀扶起来,大着舌头指着林恬儿,“县令大人,是这个女人害我,她在我嘴巴里塞了癞蛤蟆。”
古今找到抬阶,恶狠狠地看着林恬儿,“你这个毒妇竟然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必须要带回衙门严惩!”
回了衙门就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他说谁有罪,谁就有罪!
萧荆花在旁添油加醋哭得更凶了,“大人,妾没嫁人前,她就常欺负我,现在妾身有您了,她还敢如此,您要为妾身作主啊!”
林恬儿对天翻了一个白眼,这女人竟然学聪明了,会用哭哭啼啼这招来教唆男人出头了。
“古大人,您说的,一切都要有证据,他说我塞他一嘴癞蛤蟆,证据呢?您不会觉得,那么恶心的东西我也敢捏吧?”
宋宁轩附和,“确实,很难想象。”
杨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