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姜幼薇让他也尝到了甜头,那些没到最后一步的禁忌和亲密,让他十分迷醉。
他府中的侍妾,都没有她这样的贵女,来的有滋味。
姜贵妃一听这话,火就更大了。
她恨不得当即就把姜幼薇大卸八块!
姜幼薇瑟缩着,原本是按照何嬷嬷教的,她不能与未来的婆母顶撞,更要在未来夫君面前,持柔弱之姿,骗取他的怜惜。
可她当真是害怕姜贵妃的,就像害怕她爹一样。
他们都有一种,凶起来不顾骨肉亲情,只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毒辣。
姜贵妃一眼便看穿了姜幼薇的伪装,她冷冷的勾起唇角,在暗处挤了两滴眼泪,对萧昭衍哭诉,“母妃也不是不体谅你,可是母妃害怕啊,衍儿,如今母妃正在禁足,无法与你有所助益,幼薇和清颜在宫中,母妃也没办法照拂她们,你说一旦你们私下见面被萧倾澜给发现了……”
她柔弱的捂着心口,险些要倒下去。
萧昭衍连忙扶着她回位,看到她为自己担心操劳,面容憔悴,他内心十分愧疚,“母妃,是儿臣有失考量了。”
“不!是母妃的错,若非母妃没能助你更多,你也能早日娶王妃,再纳几个侧妃,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哪里需要在这宫里私下见面,还担心被人发现呢。”
姜贵妃自责愧疚,一瞬之间便哭了出来。
她风韵犹存,又确实气的体虚气弱,这么一哭便愈发的惹人怜惜了,萧昭衍心疼的不得了,连忙跪在她面前,说自己错了,不该自我放任的私会。
他还向姜贵妃保证,“儿臣定当勤于政事,入宫只来拜见母妃,绝不再做任何让母妃担忧的事情!母妃,您一定要保重身子啊。”
姜贵妃看到他如此孝顺,也‘感动’的落了两滴泪。
萧昭衍临走时没再看姜幼薇一眼。
但他既保证了不会再来,姜幼薇也算是彻底没了指望,出宫之前不可能再见到他,回掖庭之后,只怕也再难过上一天松快日子了。
姜贵妃命人送走了萧昭衍,她重回殿中,目光阴森的盯着姜幼薇。
她拿掉了她嘴里的布条,阴冷的对她笑,“想跟本宫比道行,你自以为如何啊?”
姜幼薇不寒而栗,她抿着唇讨好,“姑母,我与表哥是两情相悦,我不是有意勾引他的,是他说思念我……”
“啪!”
姜贵妃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打的姜幼薇脑袋嗡鸣,还未回过神来,姜贵妃又甩了她一巴掌。
“贱货!你以为本宫看不穿你这吃不得苦的娇气性子?本宫禁足不照顾你,便是为了磨炼你一番,让你日后有成为王府主母的坚韧心性!
可你倒好,勾引本宫的儿子,将他置于危险之中,你不就是贪图在掖庭过的舒服,又想抢占先机,比姜清颜先得到衍儿的重视吗?”
姜幼薇的心思被拎到明面上,藏都藏不住,还要被姜贵妃踩在脚底下鄙夷,她难堪羞恼至极,“姑母明明知道,我担心姜清颜得了表哥的心会抢走他,却也没想着帮我!我在掖庭这么久了,受尽折磨苦楚,姑母也不来救我!我们国公府给姑母的银钱,难道就不值得姑母对我施以援手吗?
难道除了我,姑母还能择其他女人,做表哥未来的王妃吗?”
“你……”
姜贵妃瞪大了眼,眼睛瞬间血红的不成样子,“你揭本宫的短,还威胁本宫?”
“我可没有。”姜幼薇傲气的一扭脸,“国公府和姑母同姓一个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姑母若有打算,我爹娘也不会同意!国公府这些年流水一样送进姑母宫里的银子,也总要有个说法!姑母还是想办法,多照拂我一番吧!”
姜幼薇拿捏住了姜贵妃的短处,为了泄自己的私愤,狠狠的捅了她一下。
姜贵妃脸色发青,全然不顾眼前是自己的亲侄女,当即便有了想要封她口的毒辣。
可她终究是在宫里叱咤了多年的人,心性比姜幼薇要稳的多了。
她让李嬷嬷放了姜幼薇,还带她回去,跟掖庭打声招呼,对她多照应一些。
姜幼薇洋洋自得,仍然没察觉,自己已经把跟姜贵妃之间的这层薄薄的亲情,给捅破了。
李嬷嬷从掖庭回来,发现姜幼薇正拿着一本贵女的名册在细看,她大惊,“娘娘,您这是在替王爷,重新物色王妃的人选?”
姜贵妃冷哼一声,“姜幼薇如此不中用,若让她嫁了衍儿,将来怎能助他登上皇位?她还想威胁本宫!”
她这辈子都别妄想,再做她的儿媳妇了!
姜清颜与姜幼薇在掖庭劳作,虽是背后各自有神仙,可姜清颜把宁远郡主给她的首饰都花出去了,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很多消息。
姜幼薇自打被姜贵妃放回来,所干的活儿,就不一样了。
她是洗衣服,姜幼薇就是去扫茅厕。
她去送东西,姜幼薇就被迫去倒夜香。
姜幼薇不愿意做,檀嬷嬷有的是法子逼她,姜清颜好几次都看到,姜幼薇在檀嬷嬷面前,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她揣度着,姜贵妃大概是真的厌弃了她了。
这一日黄昏,刚刚做完手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