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倾澜与萧昭衍开战,皇宫动荡,据说那时候皇后就病死在宫中了,连远在边关戍守的曲将军,也因伤心而病亡。
今生,她并不敢想,皇后能有什么事来求她的。
皇后知道,姜清颜聪慧又谨慎,她与她这么互相试探来去,是耽误时间也不会有结果的。
她索性和盘托出,“本宫想‘病逝’,离开这座皇宫,来日宸王登基为帝,还望姜小姐,能助本宫实现这个愿望。”
姜清颜大为震撼,脸色却平静,且很快继续婉拒,“奴婢无能,今日奴婢来皇宫娘娘宫中,也只送了些寻常物件,没有见过娘娘。”
她拒绝的彻底,一丝余地也无,让皇后着急了,拉住她的手腕,“姜清颜,你做得到!只有你做得到,萧倾澜他看重你。”
她出身武将之家,力道大的,不是姜清颜可以挣脱的。
哪怕姜清颜不想听,也被她拉着,听了一堆她的心里话。
皇后说,“本宫并不想做这个皇后,从西南边陲高嫁上京城为王妃,我便已注定了悲剧收场,可我依旧满心欢喜,来的时候,我期盼过举案齐眉,夫妇一心。
只是……本宫天真的颇为可笑。
本宫的夫君有了宠爱的妾室,成了皇帝,本宫本就不善处理内宅之事,太后多番调教,本宫也做不到她满意的样子,索性将手里这大权交了出去,装病躲在这凤祥宫里。
可是姜清颜,你没有去过西南边陲,没有被那里的风沙吹过,也没有感受过骑着烈马,乘着西风,驰骋沙场的快感。
本宫不想老死这宫中,本宫想回到父亲身边,再骑上我的枣红马,沿着那一片风沙之地,飒上一回。”
她眼底有不服输的倔强,还有几分,姜清颜从未见过的,女子的血性,密布的血丝从她眼底翻涌上来,在她眼前浮现了一片荒芜。
荒芜之中,有一个体格健壮,骑着枣红马,肆意驰骋,疾风快意的女子。
她羡慕皇后这样有血性的女子,也不忍看她凄苦的孤老宫中。
可她又能做什么?
她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是一路坎坷。
皇后看她眼神已经有所松动,知道自己也许打动了她一点,所以继续说道,“本宫知道,你是高傲的女子,不愿将自己一身倾付于男人身上,可他日你做了萧倾澜的女人,他看在你的面子上,会考虑本宫这个小小心愿的。”
姜清颜觉得皇后太抬举她了,“娘娘应该知道,与宸王青梅竹马,如今有议婚可能的,是沈太傅府的沈小姐,不是我。”
“沈音柔?”皇后轻笑了一声,“她或许会嫁给宸王,可她的分量必定跟你不一样,所以本宫只找你。”
她还记得,姜清颜和萧倾澜还有沈音柔,三人年幼时在她宫中见面的场景。
萧倾澜比她们两个年长三岁,那时已经有了些沉稳的姿态,他与沈音柔并肩而来,待她确实呵护又周到,十分体贴。
可当姜清颜出现在他面前,他沉稳的脸颊浮现出紧张,一双手无处安放的乱动,便连耳根,都红了大一片,手足无措,却还要强装镇定。
那时候她便看出,姜清颜在他眼里,是不一样的。
后来他们长大了,她也渐渐的‘病重’,再没探听消息,虽然萧倾澜被沈家扶持,与沈家联姻也势在必行。
可只有他心尖上的人,才能在他手上,求得几分情面。
她是女人,她知道,沈音柔能得到的,或许只有一份体面。
就像她一样。
姜清颜还是觉得这事略有些无厘头,不过皇后是个很大气的人,给她时间去思考,还因为今日吓到她,做了个‘道歉’。
“你也许会好奇,姜幼薇昨夜去了何处吧?”
姜清颜眼睫微翘,没说话。
皇后快人快语,“她跟萧昭衍在偏僻的宫室里私会,本宫觉着,尝到了甜头,也许还会有下一次,你若担心妹妹,不妨多提点她。”
皇后说完,就放她走了。
姜清颜察觉到她的善意,虽不能轻易许诺,却也微笑说道,“娘娘心胸豁达,即便困于宫院,也是旁人无法比拟的飒爽之姿。”
皇后对她笑了笑,让嬷嬷带她出去了。
姜清颜得知,姜幼薇是与萧昭衍私会去了,心中已然有了谋划。
她在夜里观察着姜幼薇的动向,在她悄悄出去时,便拿出了宁远郡主给她的首饰。
她塞给了露种两件,让她替她跟着姜幼薇,将她的消息,传递到颐华宫里去。
露种久居宫中,拿了如此值钱的首饰,自然会好好帮她办事。
且她和姜幼薇同为姐妹,她自然不会想到,姜清颜是在算计姜幼薇。
消息一送到颐华宫,就把姜贵妃气的差点晕了过去。
她被禁足在颐华宫里,已经够受气,够憋屈的了!
可姜幼薇居然还在宫里,勾引她唯一的宝贝儿子!
“这个贱货!没男人便过不了日子吗?在宫中好好的受罚,本宫还能高看她一眼,她居然勾引衍儿与她私会!若是衍儿被人发现了,名声会坏成什么样子!她这是想毁了他所有的前程啊!”
姜贵妃气的手抖,下令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