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都不想努力,云善柔也只好帮他沉默。
严初妤目光狐疑地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察觉到两人之间定有秘密,“善娘姐,刚才谢青松跟你说了什么?”
“这事,青松不想我说出来,你找空自己去问青松吧。”既然不让说,还是有牵线搭桥的机会。
严初妤锐利的目光看向谢青松,追问:“谢青松,我刚才去河边洗手的时候,你是不是跟善娘姐说了我的什么坏话?”
“我没有。”谢青松道,“你这么好,我能说你的什么坏话?”
“……”严初妤一愣,脸颊不由发烫。
因为身份的关系,她从小就听到不少的人对她的称赞,可还是第一次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听到对方称赞自己。
她第一次因为别人的称赞,而感到害羞。
云善柔听到这话,暗地里朝谢青松竖起拇指——趁机讨好,做得好,一百分!
谢青松欲哭无泪地看着云善柔在乱搭红线,他才不是喜欢严初妤,不想让严初妤知道方才的谈话,是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严初妤的身份,要是先将自己的身份抖出来,指不定会引来什么样的危险。
再说,要是对方跟严家有什么关系,
那他也不能乱攀关系。因为严淮不让云善柔知道严家的过去,若对方与严家有关系,这一说出来,指不定会牵扯出许多事情出来,到时候说不定云善柔还会知道严家过去的事情。
严初妤的身份,谢青松已经知道。
如果到时候,严初妤真的与严家有什么关系,他回去之后告诉严淮,那么严淮自然就会找上门去,严家船队这么有名,而严初妤的身份也不低,只要稍微打听下就能知道她的下落。
所以,在还不知道严初妤与严家是什么关系之前,绝对不可让说出与严淮严家有关的事情。
打倒山匪后,他们继续一路往南走。
随着时间流逝,一个多月后,他们终于来到青阳城,而这会的天气已经进入冬天。
南方这个温暖的地方,虽然不会下雪,可这里的冷是冷如骨髓的。
就算穿再多的衣服,若没个取暖的东西,也感觉不到温暖。
云善柔一行人也换上微厚的冬衣,来到青阳城后,他们都住在严家开的客栈中,因为来到时是中午,他们一行人就在客栈里吃午饭。
严初妤突然问:“善娘姐,你说来青阳城找神医治一念的耳朵,是打算
找哪位名医?”
“药谷子。”云善柔道。
听到这个名字,严初妤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的目光,“药谷子先生回来了?”
“严姑娘,你也知道这个人?”
“知道。”严初妤道,“善娘姐,实不相瞒,我来青阳城是去见鬼谷子的,这鬼谷子与药谷子以前是青阳子的弟子,这师兄弟二人感情素来不和,以前的青阳子是医毒两攻,可收的两个徒弟却因感情不好,所以,一个只学医一个只学毒。他们二人在医毒上非常有天分,青阳子本不喜欢他们一个学医一个学毒,训斥过他们二人多次,并且想逐出师门。但他们师兄弟二人就是坚持己见。”
“青阳子教医时,鬼谷子半点不听,青阳子教毒时,药谷子半点不听。青阳子为两人烦透脑袋之时,却发现他们只学一种,反倒在医上药谷子超越了他,而毒上鬼谷子也将他超越。两个徒弟在医毒上都超越自己,青阳子觉得这样也不错,就由着他们来。这师兄弟二人为了证明谁厉害,常常一个下毒一个解毒,有时候还会拿青阳城的百姓性命来开玩笑。”
“结果有一天,有个身染重病的妇人找上门求药谷
子救命,药谷子与鬼谷子又正在打赌之中,赌谁赢谁输,便将这名妇人作为赌注,鬼谷子先在妇人身上下毒,然后药谷子医治,不料,鬼谷子毒刚下,本就有重病的夫人一刻都熬不住当场毙命,任由药谷子如何施救也无力回天。妇人的家人带着城中百姓找上门来,骂他们师兄弟二人将他们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只为做个赌注,要他们滚出青阳城。”
“鬼谷子性情向来高傲,青阳城是他的师父的故乡,也是他的故乡,他不愿轻易离开。但药谷子毕竟学医,医者仁心,城中百姓找上门来后,知晓自己做的不对,可一遇见鬼谷子就会起争斗之心,他便离开青阳城,从此再无行踪。鬼谷子现在还在青阳城中,善娘姐,若如你所说药谷子也在这的话,那我们吃的东西可都得小心点,出外走路也要小心些,别被什么蚂蚁蛇虫咬到,要真不幸被咬到,立刻去找大夫吧。”
没想到,药谷子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
云善柔急侧头看向无清。
无清知道她投来的目光是什么意思,道:“我们收到的最新消息药谷子就是在青阳城,药谷子因为欠过主子一条性命,
所以答应过主子,他若在什么地方定下来就会将住址告诉他,但主子不可将他的行踪告诉他多的人。”
“小姐,药谷子先生确实已经回青阳城了。”小二端着一盘清蒸鱼走上来,“只是,药谷子先生与鬼谷子先生年纪都已大,不像当初那么争强好胜,拿百姓的性命来开玩笑,他们现在会去抓一些野鼠或者鸟来比试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