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松微微皱起眉头,面色沉重。
谢青松是前两年才知道,自己家与严家的关系,虽然两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主仆关系,可谢信来忠心耿耿,就算严父已经不需要他们一家为严家做任何事情,可谢信来还是告诉他们俩兄弟,当严家有困难时,定要帮忙。
而谢信来教他们的武功是严家教的,他的武功又是谢信来教的,所以才会与严淮的一模一样。
方才,看见严初妤使出的招式,与他们所学的完全一样。
要知道,这武功是与严家有关的人才会的,而且,严初妤还姓严……这未免太过巧合……
云善柔并不知道严家的过去的事情,严淮在感情方面对云善柔很坦诚,可在感情以外的地方,他对云善柔隐瞒了很多,就像严家的事情,所以,听到谢青松这话,便问:“你和严姑娘以前在同一个地方习武过?”
“……可能吧。”在来之前,严淮就告诉过他,严家的事不可告诉云善柔,他跟着一起来保护云善柔,就权当因为是熟人,然后给了银子的缘故。
云善柔听到他这话的解释,也自然以为严初妤与谢青松以前或许见过怎么的,并没
有往太深的方向想去。
看见谢青松愁眉苦脸的,脑海里自动脑补出谢青松以前在外习武,爱上小师妹什么的戏码,笑道:“你若是喜欢人家,就去直说,要是害羞的话,要不我帮帮你?”
“善娘姐,你在说什么?我对她才没有那样的一份感情!”谢青松突然激动起来,他道:“再说,我就一个猎户出身,怎配得上她……”
家中有钱,花钱如流水,而且还会武功,能自保。
这样的姑娘,怎是他这样的山村野夫配得上的。
“这有什么说配得上配不上的,只要相互喜欢不就行了。而且,人穷有志气愿意努力就好,你看看我家相公,我刚嫁给他的那会,他带个拖油瓶,脚上还有伤,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住在山洞中,那会不管谁看,嫁给他只能过苦日子,可你看,我们现在过得多好,都是相公努力换来的。”
在这种时候,云善柔不忘吹严淮一波。
这不吹还好,一吹就有些想念起严淮起来。
谢青松闻言,想了想,严淮确实很厉害,什么都会,那么大的房子都能自己亲手盖出来,换做他只能盖个土坯房。
“善娘姐,严淮哥是
个很厉害的人,从小我就听爹说,他是个聪明的人,不管什么一学就会。可我不一样,从小就被爹骂笨,装猎物的陷阱,大哥一学就会,而我要学好几次。刚开始帮你们盖房子的时候也是,严淮哥教了我很多次,我才学会的。”
“青松,你或许可能是比别人笨点,但最后你都学会了不是吗?”云善柔问。
谢青松一愣,惊愕地抬起头看向云善柔。
云善柔接着道:“有时候有些事,人们只看结果,并不会去看你的过程有多艰辛,所以就算你觉得自己笨点,可最后你还是学会了,这就是结果。不要觉得自己真的很无用,你能学会,就说明你还是可造之材。”
谢青松眼眶不禁泛红,情绪一下上涌,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等将情绪都平复下来后,他道:“善娘姐,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样话的人。”
“青松,咱们两家在深山里现在也算是相依为命,你要是有什么烦恼可以上门来找我聊聊,我们一直住那么近,可谢婶也好,小芸也好,都不怎么来找我玩,我还以为你们不喜欢我家呢。”
“没有!没有!善娘姐,你千万别这么想,我们
就是怕上门会打扰到你们。”
“不会打扰,我家现在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热闹,可冷清了。”
阮家就留阮小雅在念书,但阮小雅在休息的时候还是会回阮家,而温家连云母与杨氏都走掉,就剩下李三叔一家还在,可燕子快到成亲的年纪,在还没出来的时候,李三婶就与云善柔聊过这个事情,说打算给燕子找一户人家。
希望是在封安府那边找个靠谱的人家,这事,云善柔让阮东叶帮自己留意一下。
还有,柳家的如陌也快到成亲的年纪,这两个姑娘要是一嫁人,又得冷清许多。
这时,严初妤坐上马车,道:“那河可真远,我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河边洗手,善娘姐,不要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没关系。”云善柔道,掀开窗帘,看到被打倒的山匪现在还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些是动弹不得,有些是直接晕过去。
严初妤见状,得意地道:“都是我打倒的,也不看看我是谁,居然连我也敢打劫,要他们好瞧的!”
云善柔浅浅一笑,“严姑娘,你可真让我有点意外,见你比我还小,胳膊和小腿比我还瘦,没想到武功会如此高
,难怪,你带着两个下人就敢前往青阳城那么远的地方。”
“善娘姐,你过奖了。”严初妤笑得开心,“我家里比较有钱,总是会有些人想办法在我娘身上抠钱,小时候,我上个街都有一堆的人想绑我去跟我娘要赎金。爹会担心我遭遇不测,从小就教我习武,我从小就跟着爹习武,偶尔也会跟其他的师父学习。所以,你别看我这么瘦,我能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