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好火,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严淮抬头看向门外,看见进来的人,眼睛一眯,不悦地皱起眉来。
“你怎么会在这?”严淮问。
萧奕水笑了笑,“善娘不知道我身份对我无礼就算了,怎么你知道我的身份也对我如此无礼?”
严淮没说话,冷这一张脸。
萧奕水拉了张椅子,坐下,“刚才那个老夫人是善娘的外婆吗?听她们吵架,我似乎听到不少关于你的事,你回来之后带着一宝也挺不容易的。那老夫人嫌贫爱富,又见不得别人好。上门来就是一顿骂,骂人专挑自己不喜欢的地方骂,自己做错什么却完全看不见。看见善娘时,我还以为农户人家都脚踏实地,心地善良,可看见那老夫人我是完全改了看法。”
“她们上来闹,你就一直看着,由着她动手打你儿子?打我媳妇?”
严淮想拿手中的烧火棍,一棍子将这人给敲死!
“我不好出面啊,我毕竟一个外来的,若到时候站出去给你帮你媳妇我儿子,指不定那泼妇转身就到处说,你媳妇勾搭男人,还一勾搭搭了三个。到时候,你媳妇名声不都毁了?而且,我也是想看看
,你家媳妇和你会护我儿子到什么地步?”
果然,还是敲死算了!
严淮气得青筋爆出,“我情愿坏名声,也不愿让她受半点委屈!”
“真疼媳妇?”
“你难道不疼媳妇?”
“想疼啊,可她不在了啊。”萧奕水语气说得很轻松,可眼里有着散不开的悲伤。
严淮沉默了会,转移话题问:“你是来带走一宝的吗?”
“我带,你让吗?”
“那毕竟是你的儿子,你要带走我也不留。”而且,如果严一宝走了,就没人跟他们挤一张床,他和媳妇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确实想带孩子走,可如今局面不好说。我也不知有多久时日,所以才想来看看孩子,指不定这一眼后,就是来世。”
严淮剑眉轻皱,虽然他很少再关心朝廷与边疆的事,可如今局面他多少知道。
“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为防万一,严淮从没告诉过萧奕水他家住在什么地方,只说了归封安府管。
“上次无烟来找你,看见善娘与你二姐一起,就在封安府中问了你二姐,打听到善娘家的地方,就来看看,没想到就遇上了。”
萧奕水叹了口气,“这段时间,
你们少点带一宝去人多的地方。有人在调查我的事,一宝跟我长得太像,指不定会成为他们威胁我的棋子。”
“就这段时间?还是以后都这样?”
“没听到我死去的消息,都让孩子藏着吧。”
“孩子得上私塾。”严淮皱眉道,让一个孩子一直藏在深山中,对孩子也不好。
“就这两年先看看,若到时还活着,又或者局势往我这边靠,那时候我再来找你。”
严淮淡漠地应了一个嗯,就没再说话。
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不出一会的功夫,鸡蛋已经熟透。
严淮拿着鸡蛋来到房间里,一大一小地都已经哭累,抱成一团睡着了。
看到温馨的一幕,严淮嘴角微微上扬。
萧奕水看在眼里却有些心酸,如果孩子的娘还活着……
“你跟进来做什么?”严淮声音轻轻,怕吵醒睡着的两人。
萧奕水道:“我看我儿子。”
“该出手时不出手,出去!别看我娘子睡觉。”
说着将人给赶出去,看见睡着的两人,将鸡蛋敲开,用纱布裹住轻轻地揉着云善柔红了的脸颊。
云善柔微恼地打开扰好梦的手,“我没那么娇气,别吵我睡觉。”
昨晚就气得没好好睡,一大早赶来清水村,烧了顿午饭,好不容易找会功夫睡觉,杨氏又找上门来闹。
今天是云善柔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哭,哭得挺累的,就想好好睡一觉。
“都肿了,敷下鸡蛋能消肿。”严淮温声道。
云善柔不听,“再碰我就不会跟你回家!”
说着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抱着的人不见了,严一宝迷糊地睁开眼,有要大哭出来的架势。
严淮道:“娘在那边。”
严一宝一噎,扭头过去,看见人。
小手揪住云善柔的衣服继续睡。
云善柔不让碰,敲好的鸡蛋,严淮就只好给严一宝敷。
轻柔的动作,温暖的鸡蛋在小小的脸颊上运转,不同与云善柔,严一宝很享受严淮的敷脸。
傍晚时。
云母与云娇娇做农活回来,看到云善柔红肿的脸,急忙问:“善娘你的脸怎么弄伤了?严淮,你打善娘了?”
“丈母娘,我没有!”严淮急忙回应。
云善柔拿着严淮刚煲好的鸡蛋,敷着脸,说:“娘,不是相公打的,是外婆打的。”
“……娘来过家里?”云母问。
云善柔点了点头。
云娇娇忙道:“姐,你怎
么可以开门给外婆?你知不知道,自从我们家房子盖好后,她就常上门来骂我们,说我们白眼狼。我都不知道她怎么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