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在睡午觉的严一宝被云善柔与杨氏的争吵给吵醒,睁着惺忪的眼睛朝云善柔走来。
云善柔收了收心中的怒意,抱起严一宝。
“一宝睡醒了吗?”
她话刚说完。
一个大掌猛地甩在严一宝的脸上。
云善柔愣住了。
严一宝也愣住了,随即哇哇大哭起来。
杨氏骂道:“都是你个小杂种!当初要不是听到严淮有腿伤,还带着你这个小杂种,我会舍不得孙女嫁过去!”
云善柔怎么也没想到,杨氏居然将怒火都撒在孩子身上。
严一宝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就算平时严淮再怎么嫌弃他,可也没打过严一宝。
孩子哭得云善柔的心难受极了,安慰着孩子,她的眼眶也不由地跟着红。
杨氏还在骂,“一个外人家的小杂种,还像让我家的孙女们当儿子养,也就只有这个小贱蹄子当你是一回事,要不是没有你这个小杂种,我也不会逼这个小贱蹄子嫁给严淮,放走这么一个金龟婿。”
“一个两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跟我这个长辈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们两个小杂种,也不看看是谁让你们还活着!”
“真是
气死我了!有点银子就装大爷了是不?我们家当初不接济你们,你这些小杂种能活着吗?”
杨氏气得动手捏云善柔的手臂。
云善柔一怒,扬起手,啪得一声落在杨氏的脸上。
“你!你居然敢打我?!”杨氏难以置信,没想到云善柔竟然敢打她。“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外孙居然打外婆,没爹的野种就是一点家教都没有,白眼狼,当初你们来我家要米粮的时候,我就该狠心不给你们!饿死你们算了!”
“外婆,你可真厉害,尽挑对自己好的话来说,早知道借你那一口米,今天让你这么说,我还情愿当初饿死算了!”云善柔红着眼,咬牙切齿道,“你一口一个小杂种,一口一个白眼狼,将我们当人看吗?好啊,既然你说我们白眼狼,小贱蹄子,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小贱蹄子,白眼狼。”
云善柔将严一宝放下,拿起一旁的扫帚,猛地朝杨氏打去。
在一旁的宋氏被连累,忙道:“哎哟,你个造孽的臭丫头,怎么连我也打?真是日子过好了,就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说着,杨氏与宋氏一起联手,抢走云善柔手里的扫帚。
二打
一,云善柔很快就处于下风。
杨氏借机一巴掌甩在云善柔的脸上,“小贱蹄子,平时没点规矩,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被扇的脸火辣辣的疼。
云善柔忍住眼泪,打回去。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怒音猛地大声吼道。
云善柔看向站在门口的人,强忍的眼泪没能再忍住,在眼眶无声地滑落,“……相公。”
严淮愤怒地大步走过来,一把将杨氏与宋氏都推开,抱住云善柔。
严一宝见严淮到来,哭着抱住严淮的大腿,呜呜大哭,抽噎地喊着:“爹……呜呜……”
一大一小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看得严淮心里一阵的疼。
云善柔回娘家后,虽然警告他不可以跟出来,可思来想去,严淮还是觉得不对劲,就划竹筏出来。
没想到,来到清水村见到媳妇儿子都在被人欺负。
他阴鸷冰冷的目光看向杨氏与宋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杨氏和宋氏都知道,严淮是上个战场杀过人的,身上血腥气中,愤怒时,无形之中的压迫让她们大气都不敢喘。
“严淮,善娘嫁到你家,你怎么不好好管教,别说我欺负她,是
她先动手先打我们的,我都这把年纪了……”杨氏声音哽咽,“从我嫁人后就再也没被谁打过,没想到今天被外孙女给打了,这么没规矩,都怪她爹死得早,没人管教。”
杨氏委屈地说着。
云善柔哽咽着声音,道:“她先打一宝的,她说要不是你有腿伤,还带着一宝,她才不会让我嫁给你。”
严淮怒火更旺,拳头紧握。
杨氏见状,急道:“你这个臭丫头乱说什么?!嫁了人你就满嘴谎言,连句真话都不会说了吗?”
“爹,她打我……”严一宝也跟着告状。
严淮看到严一宝小脸红了一边,心疼地将孩子抱起来,冷眸带着威迫看着杨氏,道:“外婆,我们一家欠了你什么?我早就与你说过,善娘嫁了给我,要如何管她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动手打她,你知道你打的是谁的人吗?”
“当初大哥去张家提亲,是娶张家的孙女,你们一声不吭地将善娘嫁给我。你知道,光凭这点我就可以将你们张家告到衙门,追回之前给你们的聘礼?我是看在善娘的份上才不与你们计较,现在你处处刁难她,你是不是想另一半也埋进黄土里
?”
严淮阴测测地说。
杨氏知道他真的有可能会这么做,想说什么,但又理亏,只好什么都不说,拉着宋氏急忙回家。
等杨氏走后,严淮攥紧的拳头依旧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