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那老道挨了两记耳光,却像见了鬼一般指着赵凡天道:
“你……你是那个一吊侠?”
说真的,这一嗓子把赵凡天也整懵了。
他自从到衢州后,绝少以本来面目示人,即使以俗家装扮出场,也都是带着个斗笠,这老道怎么将他认出来的?
仔细看了一下,貌似有点印象,但真的叫不出这厮的名字。
幸好他居住的这个巷子没有人家居住,否则还真会暴露守天真人的身份。
饶是如此,他也容不得这老道在这里胡说八道,一把薅住老道的脖领子,将他拽进自家破院儿。
又给了这厮一记耳光,这才问道:“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老道见这家伙凶神恶煞的样子,想到江湖传言,这位一吊侠最不喜别人叫自己的绰号,顿时吓得抖如筛糠。
他磕磕巴巴的说道:“赵大侠您贵人多忘事,之前在铁口神算卦摊前还抽过我一巴掌,您忘了?”
“小人也是适才挨了两记耳光,颇感亲切,这才斗胆叫出您的名号,多有冒犯,还望赵大侠恕罪则个。”
赵凡天实在无语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还有这种靠挨揍识人的奇人。
他想起来了,当日去找那个刘一嘴的麻烦,在卦摊前碰到一个老道正和那个人妖王大喜商议如何行骗。
他依稀记得王大喜称呼这道士为孙大骗子,因为当时还有正事,本不想跟这两个家伙计较。
结果那王大喜好死不死的撩拨自己,被他抬脚踹飞,还顺手赏了那道士一巴掌。
没想到这厮竟凭借耳光认出自己,真正是令人匪夷所思。
只是他虽然停手了,但大猫一听这道士和赵大爷没什么关系,便不打算放过这骗子。
它冲上来一脚踹翻老道,指着他骂道:
“老骗子,快把我的道书拿出来,不然,虎爷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老道虽然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但终究大猫那事过去这么多年了,他骗的人又多,实在想不起来啥时候得罪过这人。
见老道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大猫气不打一处来,还以为这厮跟自己装傻充愣,便要继续揍这家伙。
赵凡天却看出这老道不似作伪,应该是真的忘了大猫,便抬手阻止道:
“大猫,这家伙估计是骗的人多了,一时想不起来。
你先跟他说一下,当年他从你这里骗走的东西,在收拾他也不迟。”
赵大爷发话,大猫自然不敢不听,待大猫讲述当年的被骗的经过。
这老道才一拍脑袋,陪着笑脸说道:“你说的是那卷竹简啊,在,在,但你们要放了我,我才能拿出来。”
赵凡天冷笑一声,
“孙大骗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不成?”
“放了你,我们还去哪里找你?”
“我看你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大猫,好好教育教育他,帮他认清形势。”
大猫应了一声,冲上来就是一顿拳脚招呼。
它如今刑讯经验极为丰富,专挑不致命,但却疼的要命,诸如曲池、合谷、足三里这样的部位下手,揍得孙大骗子直叫爹。
“爹,爹,别打了,我拿出来还不行吗!”
赵凡天背着手,笑眯眯望着孙大骗子道:“还是没有悔过之心,看了我的书这么久,没点利息怎么行?”
“大猫,再给他上点手段,把你平日那些损招都拿出来。”
孙大骗子都被吓哭了,这都不够,还要上啥手段?
他赶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我赔,你要多少说个数,我照付!”
赵凡天挥挥手,对大猫说道:“好了,先停一下,我给他算算账。”
“孙大骗子,我这人最讲道理了,看书一年,就按一百两银子租金。
这么多年了,我给你算个一口价,一万两,你可愿意?”
孙大骗子有点懵逼,这账是咋算的?
一年一百两银子,也不过几千两,怎么一口价下来,不但没有优惠,反而直接飙升到一万两了?
这位赵大侠的算术是跟谁学的?
他唯唯诺诺的开口道:“赵大侠,这数目好像不太对啊?”
谁知这位赵大侠脸一翻,喝道:“你头一年的租金都没有给,我是不是该收点利息?”
“利滚利,利再滚利,我要不是心软,信不信我有本事让你太爷爷从坟里蹦出来出来,替你搬砖还债?”
孙大骗子哪还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在大猫递过来的借据上按下手戳,背下了这笔巨债。
赵凡天将借据小心的放进怀里,这才问道:
“说吧,你打算啥时候还我的书和钱?”
孙大骗子苦着脸道:“书在杭州我的家里,我这就找人快马送过来,最多不过一周就可以送到这里。”
“只是银子真的没有,需要等一段时日,让我做成这笔买卖。”
赵凡天一巴掌抽过去,指着这厮骂道:
“你骗鬼呢?”
“骗了这么多年,你一两银子都没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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