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的眉头一皱,林忆青就知道他爹在算计。
“您甭想歪主意,搞黄。人家还不知道我想求亲了。功名,是她想要我考的,我要没考上不好去提亲。”
林老爷:……
老子已经比不过媳妇儿了吗?他苦口婆心这么多年,却比不过未来儿媳的一句话。
林老爷气着了,问:“你娘跟为父盼了这么久,见见都不行,是我们见不得人呢?”
“反正,当下不行,合适的时候,我会安排的。”
林忆青不多跟他爹说话了,他要抓紧时间安排好一切,告别离开。
一年后,他要带着功名回来,把人娶进家里保护起来。
……
南平县的事儿,对徐思雨来说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但幸运的是,临时起意的坏人,对付起来还算容易。
于掌柜接管了南平县香满楼,云阳镇上的这家,就把原来的人都往上一提,原来的账房成了金掌柜,而徐成霖因为机灵混上了小二一职。
这一年风调雨顺,又有鸭绒生意相称,徐怀山家的生活越过越好,村里人又有眼红了的。
徐怀山家养的鸭子,被人偷了好几只。
何香梅站在门口骂过,又挨家挨户查过,偷儿没有踪迹。
“我娘说,二癞子最可疑,不过想着李婆婆可怜,她没去闹。”徐成杞把柴垒好后,留在徐思雨这儿等着吃午饭的时间,正好给徐王氏闲话家常。
李婆婆是村中最苦的寡妇,年轻时丈夫死了,中年时儿子死了、媳妇儿也跑了,唯一的孙子还没教好,常常因偷鸡摸狗被人抓住,让李婆婆拿东西抵换。
李婆婆的家都被抵得只剩屋架子了,再去找,怕是什么都要不回来了,最多挖她门前的几颗菜。
何香梅不是不想去闹,是徐怀山不准。
“也不一定是新山村的。”徐思雨知道李二癞子,手脚是不干净,但跟徐成远玩得近,以前从没偷过老徐家。
“是啊,你提醒你娘,别去找李婆婆。让她自个儿把家看住了。”徐王氏也是不同意找李婆婆的麻烦。
李婆婆已是风烛残年,若闹出个三长两短,谁能担得住?
“诶。奶,我们知道。”
“对了,奶,张家准备搬走,张大河不干村长了,村里人正在推举我爹……”
“你爹?”先不谈张家为何要搬走,徐王氏听着徐怀山被推举为村长,一点儿也不得意。
“他自家的都护不住,还能管好村里人?”
“呵呵。”听着爹被数落,徐成杞忙帮着找补:“这不还有何六叔,秦五叔,也有人推举。”
新山村是杂姓村,有几个大姓人家,徐家、何家、秦家都有几支在这里。
当初选张大河作村长,除了识字的原因,也有张家是村里少有的独支独户,处事不会偏袒的意思。
可这些年,他是不偏袒,但也不管事,凡事都把几家长辈拉出来,他就躲在一边,任几家各自调停。
“徐家非得举一人,三叔公家的茂鑫、七叔公家的茂荣,这些老辈子还在了,你爹算哪根草?”虽是长房长孙,但徐王氏直言徐怀山的斤两明显不够。
徐茂鑫和徐茂荣是徐老爹的堂兄弟,也是怀字辈的长辈堂叔,真要出面顶事儿,比徐怀山有用。
“嘿嘿,奶,我爹也是这么说的,三叔祖家和七叔祖家都跑过了,他们会商量着办的。小弟说,村里人不过是看咱家好了,想搭上来,所以才给老辈子们说推举我爹。”
自香满楼开始帮忙收鸭毛后,村里人也陆陆续续的开始养鸭子了,但云阳镇香满楼一日就收二十只,他们赚的肯定不比有多少就收多少的徐怀山和徐怀泽多,所以……
“养鸭子的事儿,他们愿意做,那是好事。”徐思雨出声道,正好她想交出去了。
“啊?”徐成杞不明白徐思雨说的意思。
“处理鸭绒、缝制衣物和被套的事儿,我准备全部交给你们家了。念月是知道成本和走量的,先前应了镖队,每次过大集至少得有两床被子、十件背心,等会儿你跟念月一起回家去,跟你们爹娘商量下,家里该怎么分配,才能忙过来。”
“啊?”徐成杞还没反应过来。
徐王氏抄起拐杖就敲了孙子的脑袋,“啊,什么啊,让你爹拿出当家人的主意,他弄不清楚,就把你三叔叫上一起。先别叫你三婶儿。”
虽然赵淑琴终会知道,但拐个弯让徐怀泽去说,他们三房才会明白这跟分家时平分不同,这是徐怀山把好事让出来给兄弟一些。
徐成杞还晕乎乎的,就这么带着徐念月回去商议大事去了。
留在院子里的徐王氏满眼慈爱的看着自家姑娘,“你这是准备放念月回去了?”
手艺送出去了,人也放了。
年前还说不想嫁人的姑娘,这些日子,总神神秘秘的出门。
徐王氏杵着拐儿借口到杨家走走,没少发现徐念月跟一个小子拉拉扯扯的。
徐思雨点点头,说:“陶家小子跟家里断了亲,住在云大夫家里,帮忙收拾药草。就这样,还笼络了成杞媳妇儿给念月送这儿送那儿的,把念月的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