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是断不会让我做妾来受苦的……”
“娘子的意思是,这世子以后还能当皇帝不成?”雀儿小声玩笑道,“不对呀,济国公虽说未被立为太子,却是唯一的皇子,和世子的待遇千差万别,要是押宝,也该押济国公才是。”
“连你个丫鬟都明白的道理,旁人又怎会不知。”贺氏的笑不像一个如此年纪的少女该有的心机和城府,“想往济国公府塞人的门户肯定不少,我去了不显得多金贵,但这赵贵诚却是冷门的很,况且旁人可是不知晓我们贺家的势力,他能攀上我们家,应该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些……是主君同娘子讲的吗?”雀儿都听傻了。
“这点门道都看不出,还要爹爹亲自同我讲,岂不是愧对母亲多年的教导,枉做贺家大姑娘了。”贺氏面容尽是得意。
“可是,就算世子有天命,姑娘现在毕竟是妾,若是进宫,怕也是……”
“现在虽说是妾,这府里可还有旁人?就算论资历,也该是我!”贺氏有势在必得的气势,“泞舒郡主多次被皇上赐婚,可他还不都是拒绝了,他这正妻的位置,我看是要一直空着了。”
“姑娘不是知道这府里还有一人嘛,难道世子拒绝赐婚不是因为她?”雀儿又有些不明白了,这沂王世子的事就算姑娘不打听,也成为临安城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一段时间了。
“我看倒不见得,况且,一个姑子,能厉害到哪去?”贺氏眼底的不屑显露无遗,雀儿看着自家姑娘的神情,心下了然,将帘子撂下,这院儿似是要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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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趁着帮夫人采买的机会出来的,时间不多,有话快说。”湖边垂柳下的雨歌挎着篮子在与人说着什么
回身的白衣男子正是与莒,“怎么了?搞得好像你是我放在将军府的奸细般……”
“我本就不该与外室男子往来甚密,更何况姑娘现在生死不明,你的身份对于将军府来说太敏感了,前几次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让管家疑心我的动向了……”
“那你不还是出来见我了。”与莒浅笑
“我……”雨歌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眼前这个男子,让自己从仰慕到憎恨,现在呢,似乎有一些是怜悯?
“我府里进人的事你们知道吗?”与莒看眼前这丫头有些手足无措,便不再捉弄,说起来正事。
“夫人和郭夫人闲聊时我偶然听到了零星,原来是真的,那雨歌在这里向公爷道喜了。”雨歌说完施了一礼,心头有些酸涩。
“你怪我吗?”与莒来这这么一句
雨歌有些懵,“一个婢子有何资格谈论世子的家事。”
“你不替缘子打抱不平了?”与莒轻挑眉毛
“我已经看清了,姑娘不和你在一起未必不是好事,你为了权力,可以不惜一切。”雨歌不卑不亢
“我不是为了权力……”
“今日沂王府进新人,公爷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无需与我在此争执这些,我也要走了。”雨歌说完便转身。
“雨歌……”与莒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说出话来时喉咙竟然发涩,“我是真的爱她……”
雨歌突然很想哭,听他似是有些后悔地坦言,如果姑娘听到这话会开心吗?如果他自己早些发现呢,“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和姑娘不知不觉间碍了彼此的路……”
与莒看着雨歌离去的背影,眼前有些模糊,想想今日还要回府中,何以解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