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她知道自己不能承诺完颜琮什么
完颜琮虽然从道理上理解漓月,但从情感上总是备受煎熬,轻轻拥着她安慰道:“韬光养晦一段也好。”
漓月知道自己完颜琮一心都是为着自己,拥着他的臂由又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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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亦如斜靠在廊中的栏杆上看着医书,与莒心情有些沉重的掀起帘子,“怎么近日不见你穿紫衣了?”
“白纱不好看吗?”亦如没有抬起头,嘴角挂着淡笑,最近自己的医术大为精进,心情也好了许多。
“你穿什么都好看。白色更素净,看着也清爽些。”
与莒看了看亦如并没有过多搭理他的意思,便再开口,“亦如,我有事和你说……”
“好。”亦如笑着合上书,仰起头来看着与莒
与莒看着亦如这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突然不知该怎么开口。
“说啊,”亦如见与莒的脸色有些沉重,自己也紧张了起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与莒提了几次气,终于开口:“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做主,为了一些东西,必须要做一些妥协和牺牲……”
“那你这次……要妥协和牺牲的是什么?”亦如一点就透,似乎预感到了些什么
“盐商贺家祖上也算是世代簪缨了,只是近年来有些没落,但他们的人手多路数广,且钱粮百万,他们有心让我收了贺家的女儿……”
“你是要……”亦如心一寒,没有等到自己的名分地位,这府里就要进人了吗?
“我不会明媒正娶,只是择个日子纳进府里做妾,不会让她碍着你……”与莒赶忙解释
“她碍着我?”亦如轻哼,“怕是到时候人家嫌我碍着她吧!”
“亦如,我的心里只有你,虽然她进门我是要虚与委蛇,但这都是暂时的,我对她没有感情的!”
“她是妾,那我呢?我算什么?”亦如十分在意。
“你是我赵与莒的女人,这府里所有人都知晓,她来了,我也会和她说明白。你的名分,我们只需要一个时机,等到……”
亦如不想再听与莒说什么等啊等的话,便起身打断,“你既然决定了,还同我说什么!”
与莒看着亦如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还是追了上去,连着掀过一个又一个帘子,“亦如!”
如今的亦如似乎眼泪已经流干了,心里很是难受,却哭不出来,与莒推开门一把抱住亦如,“好了,我知道你气我没有骨气,被人左右,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与莒说此话时不知是触了什么伤心事,竟有些哽咽,“罢了罢了,什么大业,什么盐商,我不要了,亦如,我们走吧……”
“什么?”亦如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在临安活着太累了,我们离开这,离开这些是非,我带你去到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去……”
“不行!”亦如斩钉截铁,“我说过不干预你朝政之事,但并不代表我没有自己的立场,我们不能功亏一篑。”
“可是,我也不想再让你受委屈了啊……”
“只要最后能翻盘,受再多的委屈也不怕。”亦如的眼神很坚定,其实与莒也就是那么一说,但亦如此刻的神情是超出了自己想象的,亦如接着说“你尽管让那个什么盐商之女进门来,我有武艺傍身,她还能欺负得了我不成!”
“我自然是不会让她欺负你的,就怕有些逢场作戏的事你会不舒服。”与莒终于松了口气
亦如嘴角一笑,“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不是吗?一颗棋子而已。”
帘外的风吹进来,一袭白衣飘飘的亦如看起来遗世独立,与莒觉得有些冷,才七月,怎么会冷呢……
七月初六是个好日子,暖风拂面,杨柳依依。
“姑娘,我们就这么入了沂王府?”一个小丫鬟的声音传来
红衣女子头戴牡丹,又别着金钗,眉心一点朱砂,如此装扮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不过她也深知,过了今日,自己也便不再是姑娘家了。
“别再叫我姑娘了,以后要叫娘子。”红衣女子便是新进门的贺氏,没有八抬大轿,没有三媒六聘,只是沂王府的管家将她们迎了进来,她本是该委屈的,可从她的眉眼中却丝毫看不出失望的神色。
“娘子,这沂王府还不如咱们府上呢,你看这……”小丫鬟环顾四周,从进府开始便一直打量着宅子,直到来了屋前,实在忍不住了。
“你懂什么。”贺氏嘴角带笑,转头对管家说:“劳烦管家了,以后在府里还请您多多照应着。”再转头唤道“雀儿,”那叫雀儿的丫鬟便拿了银子塞到管家手里,管家自然是明白人,笑着应承着。
“娘子抬爱了。”又回身召人过来,“这是给您院里拨的丫鬟和家丁。”
“多谢。”贺氏没有多余的话,和雀儿走进了屋子,桌上已经沏好了茶水,贺氏喝了一口便与收拾东西的雀儿道:“我堂堂贺家嫡女,嫁什么高门贵胄不行,怎么非要给这个世子做妾……”
“姑娘你……”
贺氏笑道:“叫我娘子。”看着紧张的雀儿又说:“爹爹向来精明,若是这世子真的不受宠,以后只能做个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