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当小姐的美梦。
不行,她不能让徐乐至再继续骄纵下去了。
她也该懂事了。
连氏的巴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手落到徐乐至的肩上,“乐至,徐青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她这个人跟我们所有人都不同。”
“怎么个不同。”徐乐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此刻见连氏也不准备打她了,她压下心头的委屈,啜泣了两声,“爹和娘总叫我不要去招惹她,为何你们都这样怕她?”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先前你姐和黄牙子的婚事,便是她从中斡旋,方才保住了你姐的清誉。这件事,我们欠她一个大人情。”
徐德远和徐乐至都惊住了。
他们只知道那晚黄牙子出逃,婚事作罢,虽然他们隐约猜到这件事和徐青莺脱不了关系,可是连氏就这样直白告诉他们,着实令他们有些吃惊。
徐德远一拍桌子,“我就知道那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连氏白他一眼,恨恨道:“怎么,难不成你还希望音希嫁给黄牙子不成?”
徐德远瞥一眼身后站着的徐音希。
他也知自从那一晚过后,长女便在不曾在他面前露出亲密之态,且明显刻意疏远,父女之间终究是有了隔阂。
亏他以前还认为徐音希是几个孩子中最为乖巧听话的,没料到也是一身反骨。
徐德远便岔开话题,“三弟只说黄牙子是自己离开的。我也一直想要知道,黄牙子怎么突然发了善心,临走之前还特意跟众人做一番解释,难不成这都是徐青莺逼他做的?”
连氏却不回话,只是眸光闪烁,看着徐德远和徐乐至,“那…你们后来见过黄牙子了吗?”
“废话,他都跑了,我们如何能见。”徐德远刚这样说完,可一接触到连氏意味深长的眸光,脑子里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那一夜徐青莺杀了刘结实的模样。
他一惊,像是被人瞬间掐住了脖子,只觉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你是说…他也被徐青莺给杀了……”
“也?”连氏立刻捕捉到这个字眼,有些蹙眉,可徐德远自知失言,立刻道,“我是说那天晚上被杀的那个流民,我当时看着徐青莺那丫头杀人的样子,总觉得她不是
“我听安平那丫头说,他们在兴元府见过黄牙子,后来就再没人见过他了。”连氏看着徐乐至,语重心长说道,“乐至,你以为黄牙子是怎么消失不见的,他最后又去了哪里?”
徐乐至脸色一白,看着连氏那凝重的模样,脱口而出:“徐青莺她杀了黄牙子?”
连氏不做声。
可徐乐至的眉宇之间却覆上一层喜色,“娘,我们抓住了她这么大一个把柄,为何不快些向赵班头告发检举?若是赵班头知道徐青莺连解差都敢杀,一定不会放过她!这样根本不用我们二房动手,徐青莺自己就完了!”
连氏摇头叹气,“乐至,你想得太简单了。”
看徐音希和徐德远都一脸失望的看着她,徐乐至咬牙道:“我…哪里说错了吗?”
徐音希方才缓缓道:“你以为黄牙子丢了,赵班头为什么不闻不问?你再想想,那天进兴元府的时候,赵班头是否也在一路?你当真以为赵班头对此事不知情?”
徐乐至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说…赵班头他们都知道!可为什么呀……”
“蠢货,你说为什么?!”徐德远越看这个徐乐至越觉得她蠢,以前只觉得她小女孩娇憨,如今看起来却是蠢笨不堪,就这样的她,还想跟徐青莺斗,简直笑话,“自然是因为徐青莺上下打点好了,才让赵班头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信不信,就算你去告发徐青莺,赵班头只会转头就将此事告诉徐青莺!惹恼了徐青莺是什么下场,你自己想!”
徐乐至跌坐在地,满脸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徐青莺和解差沆瀣一气,赵乔年说是解差,其实已经沦为她徐青莺的私兵护院。更别提明小双他们对徐青莺更是马首是瞻。你想跟徐青莺斗,你说,你拿什么跟她斗?你是手里有银子还是有人?还是你敢杀人?你方才已经得罪了她,你别看她不动声色,可她是个心狠手辣的!”
徐乐至失魂落魄,抖动嘴唇,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连氏便继续道:“乐至,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徐青莺就是比我们都有本事,她能挣钱,能收拢人心,有手段,咱们这些人都不是她对手。你说你跟她非要争个高下,有什么用,她现在有人有钱有势力,想要捏死咱们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你非要跟她为敌,把咱们全家人都拖下水去吗?”
徐乐至想来想去,这才知道怕了,她苍白着脸,有些无助的望着徐德远,“难不成她真的想至二房于死地?她怎么能那么狠的心,我们好歹是她至亲手足啊。”
“现在知道至亲手足,晚了!我告诉你,徐青莺是个心狠手辣有仇必报的人,你今日惹恼了她,她明天一早就去跟李大头说咱们不是真心诚服,或是提议让咱们去当夺城的先锋,那你就害了二房所有的人!”
徐乐至张大了唇,这回知道后怕了,“这…这可如何是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徐音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