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发怒的太后,被这接二连三的回禀砸的活像让雷劈了。
忽然被点名。
京兆尹一瘸一拐站出来。
龇牙忍着疼要行礼。
二皇子眼见他如此,忙道:“大人免礼,大人为京都战后重建,治安管理,灾后安抚奔波劳碌,实乃大功。”
先给京兆尹把功臣的帽子扣好了,
话音一转,二皇子拧眉,脸上带着很明显的怒意,问:“几位御史大人说的可是真的?你被蒋国公府世子打了?”
太后一声冷笑,让气的脸色黢黑,“总不能是,京兆尹大人也去云香缘玩乐了吧,怎么,我朝肱股之臣一个个的都纸醉金迷了?这才刚刚打退了琉倭大军,你们就开始享受了?”
太后说的正义凛然。
恨铁不成钢。
但却是在转移话题。
嗐!
但凡她多知道点现场情况,也不至于就强行转移了。
“回禀太后娘娘,臣原本是要进宫上朝的,只是才出门,便有人来京兆尹府衙报案,说云香缘闹出命案,臣看时间尚够,便想着,刚刚战乱,可别人有人趁机作妖,便顺路去云香缘看一下。
没想到臣过去的时候,镇宁侯傅世子夫人徐西宁正和蒋国公府世子发生争执。
并且当时蒋国公府世子自称只是一个秀才,徐西宁并未认出他来。
臣身上的伤,便是蒋国公府世子打的。”
太后啪的一拍桌子、
“简直胡言乱语,他无召入京,又私下逛窑子,已经是极其不堪且触犯律法的事,他是疯了吗,还敢当众殴打朝廷命官?
哀家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清廉刚正的京兆尹大人,说话也含水分了。”
当即便有朝臣附和太后的话。
“启禀太后娘娘二殿下,臣只觉得奇怪,难道是蒋国公府世子公然入京?不然怎么他在云香缘的消息,这么些御史大人就都知道了?
这怕不是蒋国公府世子遭人算计了吧。”
京兆尹朝那朝臣便嗤笑一声,“他是不是被人算计我不知道,但我的确是被他打的,他是自己动手打我的,可不是谁举着他的手让他打我的、”
那朝臣扭头就问京兆尹,“无缘无故,蒋国公府世子疯了?殴打朝廷命官?”
京兆尹便道:“谁与你说的无缘无故?我这个就在现场的人还未说呢,你这个不在现场的人倒是盖棺定论了?谁给你的权利?”
那人被问的一噎,强行狡辩一句,“我是按照事实推理、”
京兆尹翻个白眼,“一切未经验证的事实,都是癔症,堂堂朝廷命官,以癔症当事实,你可真行!”
被损了一句,那人脸色涨红就要辩驳。
但京兆尹先行一步。
“蒋国公府世子之所以打臣,是因为他和徐西宁发生互殴,臣为了维护秩序让他俩不要再打了,才被蒋国公府世子打了。
至于他和徐西宁为什么发生打斗。
是因为云香缘推出了一个名叫柳儿的妓子,那妓子长得与傅珩的母亲几乎一模一样。
徐西宁来云香缘讨人,被老鸨和蒋国公府世子阻拦。
而徐西宁得知蒋国公府世子曾花重金想要买这个妓子的头夜,曾在云香缘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才动手。”
几句解释一出。
满朝哗然。
太后人都懵了。
又气又懵。
一方面已经信了京兆尹的话,知道这是事实。
一方面……
她怎么不知道蒋国公府世子来京都了?
而且还闹出什么花儿柳儿的。
他要做什么!
怒火裹挟,太后咬牙问京兆尹,“你这话,可有人能作证?”
京兆尹震惊的看向太后,“娘娘,臣乃京兆尹府衙一衙之首,负责的便是案件调查,京都治安维护,您让臣在断案的时候,也去找个人证?”
一副太过震惊,顾不上尊卑,脱口而问。
落下。
又一副神志回拢的样子。
忙道:“还是有人证的,当时蒋国公府世子在云香缘抢夺柳儿的时候,云阳侯府世子徐梓呈和大理寺主薄家的五公子,都在现场,喊价就是五公子喊得。
现场有切实的证人,听到五公子喊,要尝尝这个傅将军夫人是什么滋味。”
“胡说八道!”太后勃然大怒,“这种混账话,也能乱说?”
二皇子终于忍耐不住。
转头朝太后顶撞一句,“皇祖母何必与京兆尹发火,他只是把现场情况说出来,便是怒骂,也是骂那几个作恶的!”
二皇子铁青着脸。
“且不说傅矩军功累累,单说傅珩,当初琉倭大军打来的时候,傅珩甚至被关押在大理寺牢房中。
“是眼看大军破城,父皇才将傅珩放出来。
“傅珩身体如何大家都知道,他与他夫人同心协力,高效指挥,才拖住了琉倭大军,等来了赵巍援救。
“其军功本王还未想好如何表彰,这就有人安奈不住,竟然拿他的母亲闹出这样恶劣的事件来。
“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太后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