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冬哭的神志不清。
“大人救救柳儿姑娘吧,呜呜呜,她被杜二劫走了!”
“一百万两啊!那公子花了一百万两把人买走的!”
“好多人都看着呢,都说柳儿姑娘和傅世子的娘亲长得一个模样。”
“呜呜呜呜,大人救救吧。”
老鸨子上前,啪的一巴掌扇了幼冬脸上。
“贱货娼妇,嚎什么丧!”她被徐西宁一顿打一顿掐,心惊胆战,此刻劫后余生,肚子里全是怒火,几乎要在幼冬身上全数发泄了。
幼冬挨了一巴掌。
哭的声音更大了。
“我好命苦啊。”
“好不容易有个俊俏小哥喜欢我,我们离开云香缘半路还被人截杀,柳儿姑娘超级厉害,不光打死了拦截的人,还带我们去城外的驿站溜达一圈。
“呜呜呜,这么好的柳儿姑娘,怎么就被抓走了。
“呜呜呜呜,大人救救她吧!
“看在她和傅世子娘亲长得像的份上!”
老鸨子咬牙切齿。
要知道。
这可是镇宁侯的云香缘。
若是坊间流传,风言风语,说什么柳儿与傅珩的母亲一个模样,那不怕。
可现在当着京兆尹的面啊!
蒋国公府世子的身份还被当众戳穿出来。
等等!
徐西宁还去进宫了?
老鸨子一个脑袋八百个大,气的又去扇幼冬,“贱货闭嘴,胡咧咧什么,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在这里危言耸听栽赃陷害,反了她了!”
“慢着!”京兆尹扶着摔得疼的要命的屁股,怒喝一声,“这是重要人证,你抓起来,本官怎么查案,来人,把这姑娘给我带走。”
当即便有衙役上前,去羁押幼冬。
老鸨子连忙赔笑,“大人,您别听她胡说,她我还不知道么,满嘴谎话从来没有一句真言,她说的话,您就当是放屁!咱们云香缘可是镇宁侯的……”
京兆尹皮笑肉不笑,打断了老鸨子的话。
“就因为云香缘是镇宁侯的产业,这姑娘,本官才非抓不可。”
“大人您不能公报私仇啊!”仗着背后东家是镇宁侯,老鸨子其实并没有多怕京兆尹,脱口便是一句。
京兆尹翻个白眼,“你知道个屁,那杜二,是朝廷重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他的线索,难道本官因为这是镇宁侯的产业,就不去追查?呵呵,我八百个脑袋也不敢,你还是给镇宁侯带句话吧,让他赶紧上香祈祷,可千万别和杜二有什么牵扯,不然……”
京兆尹一句带着点冷笑。
话就这么顿住。
然后朝蒋国公府世子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道:“世子到底为何上京又为何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不是本官能追究的,要到上朝时间了,本官秉承职责所在,还是会上报二皇子殿下,还望世子体谅。”
摔得疼。
京兆尹龇牙咧嘴朝蒋国公府世子虚虚抱拳。
撂下话。
转身要走。
蒋国公府世子急的冒汗,两步追出去,压着声音,“大人,今日之事,您看……”
京兆尹瞥他一眼,“不是本官不给世子面子,这闹的实在太大了,就算是本官遮掩下来,可你瞧……”
京兆尹朝旁边一指。
蒋国公府世子登时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
什么时候,云香缘外面围观看热闹的人这么多了!
里三层外三层。
你们都不睡觉的吗?
那些看热闹的人,在天还未亮的清晨,眼睛冒着灼热的八卦之光。
相互指指点点,传播着听来的或者自己编出来的各种小版本。
柳儿的事没办成。
大理寺少卿家的五公子还无音讯。
现在又闹出这些。
蒋国公府世子头重脚轻,匆匆离开云香缘。
他前脚走。
后脚,一道身影不远不近的跟上。
宫中。
金銮殿。
二皇子屁股还没且坐稳,张御史便一个箭步冲出来。
“二殿下,臣有本要奏,臣要揭发蒋国公一家无召入京!”
二皇子监国。
太后借口二皇子从未独立处理过朝政之事,便强行垂帘听政。
闻言。
不及二皇子开口。
太后先笑道:“张御史误会了,是哀家传令,让蒋国公府一家上京的。”
说着,笑意一敛,冷冽加重。
“哀家倒是好奇,不过是蒋国公府二小姐惦记哀家,昨儿上京了,张御史是从何判断出来,蒋国公府上京的?”
二皇子没说话、
张御史掷地有声,怒火冲天。
“太后娘娘明察,臣还用听说什么吗?满京都怕是只要没被琉倭大军杀死的人,都知道,蒋国公府世子爷在云香缘嫖!”
这话一出。
太后登时一脸怒火,啪的一拍桌子,“什么人散播谣言!其心可诛!”
不及张御史开口。
旁边。
赵御史刷的一步上前。
抢先道:“太后娘娘明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