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因为思念母亲了?
不过……这也太突然了吧!
不等他们细细思考,祥子按照夏成安的吩咐,扛着一张充满白芷的画板走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笔,见管家没作答,又将目光从人群扫过一圈:“你们有谁还记得我娘的模样?”
众人议论的声音逐渐加大,夏成安赶忙道:“你们都小声点,别让我爹知道了。”
他还特地安排了几个人去门口把风。
既然是惊喜,那就要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事情办到位。
浮躁的声音稍微平缓了一些。
一个妇人上前道:“我倒是有些印象,老夫人长得很美丽,两只眼睛狭长而灵动,眉毛细长和杨伟齐平,鼻子又小又翘,看起来有些文弱……”
“对了,老夫人左眼眼尾还有一颗痣,笑起来很阳光,还有两个小酒窝呢……”
“哎,那颗痣是在眉心上的,你记错了吧!”
这些上了年纪的,基本都是夏家的老人,看着他长大的。
他们肯定见过夏成安的母亲,只不过由于年纪越大,脑子也会逐渐糊涂,记不清楚也在情理之中。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个不停,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夏成安手里握着笔,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连忙打断:“消停一下,一个一个的说!”
他也很苦恼啊,光靠别人嘴里的描述,想要知道一个人的长相也挺困难的。
而且,他们也没读过书,因对人的外貌也只是以有鼻子有眼形容的很普通。
想要从他们的话里找出一丝关于母亲的特征,确实是有些困难。
他只能根据呼声最高的几个人,画出一个大致轮廓,多画了好几张,再进行逐一筛选。
按照他们记忆最深的地方,要么单独画眼睛,或者单独画鼻子嘴巴,最后再拼凑起来这样。
只不过,随着岁月渐长,几十年的光阴,他们记忆中对老夫人的印象早已模糊化。
倒也说得上几句,只是说着说着连自己都开始怀疑是否正确。
折腾了一个下午,夏成安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不过,旁边东拼西凑的一摞纸,多少也让他有了一点概念。
夜色将至,他坐在书桌前,借着油灯开始拼凑轮廓。
您先将各个部位的画分开整理,然后再轮流对照绘制画像。
“少爷,夜色已深,可别累着自己了,喝些茶吧。”
蕊儿贴心的送来一盏温茶,目光瞟了一眼他桌上的那几幅画。
拼凑出来的五官是一个女子的模样,给你看起来温婉恬静,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少爷,这就是老夫人吗?好漂亮啊。”
其实夏成安也说不准,不过他看着这幅画,就觉得挺亲切的。
“应该差不多吧。”
他画了好几十幅,手都快累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母子间的心灵感应,从那几十幅画中,他对这幅画就是特别的满意。
“仔细一看,少爷倒是随了老夫人几分相像,都是好看的人。”
他又忍不住偷窥了一下夏成安,他半张脸映照着灯火,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如果一定要说帅气,他更偏向于男性的阳刚,算不上极致的玉树临风。
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一颗心早就被夏成安给偷去了,如今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男人帅的过分。
这番夸奖听的夏成安心里自在,满足的笑了笑,又小心的将画收起来。
今日天色不早加上又没有染料,等到明日之后,他准备确定好细节再着色。
画上的女人仿佛印在他脑海里,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会画画。
否则,对于那个疼爱自己的母亲,他也只能凭空胡思乱想了。
“走吧,睡觉了。”
他起身,十分自然的拉着蕊儿的手,一起回了房间。
当然,还是啥都没干,单纯的暖床而已。
顶多中间再有一点小小的暧昧环节,,心理得到满足之后,就可以铺在蕊儿的怀里安稳睡觉了。
这样的日子,平淡自在无压力,正是他所追求的理想生活。
清晨,他难得积极起了个早,“我爹在忙啥呢?”
“少爷,公爷半个时辰前就去上朝了。”
古代就是这一点不好,当官的太受罪了,天不亮都要忙着去上朝,而且要到中午才能回来。
顺带一提:“公爷说了,明日幽王成亲,您在家安分些,别到处乱跑。
等到下午,宫里面会过来几个教礼仪的人,你到时候配合着点。”
夏成安撇撇嘴,“今天又要学规矩呀。”
因为他是真的讨厌这个时代的约束感。
估摸着陈珏今日也不会来了,毕竟要当新郎官的人,有的是他忙的。
就是有一个难题,兄弟要成婚了,而自己连礼物都还没想好该送啥!
他和陈珏,也算是患难与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个礼物必须得够震撼!
先不急着这件事,他又将府内上下的人全部召集到院子里。
通过他们的确认描述,确定了最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