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作风，郑希瑶也是很不喜。
她眼里划过一抹轻蔑之色。
不过她隐隐觉得顾云邺和那个少女没什么暧昧，反倒是谢衍……
不。
她立刻否定这个想法。
谢衍一向矜贵冷淡，不近女色，怎么会对一个黄毛丫头特殊？
姜杳早就注意到陆萱愤毒的视线，她挑了挑眉。
“乖乖，你看这两块石头哪个更好一点？”顾云邺摊开掌心，两只手各拿着一颗原石。
姜杳扫了眼，“种水都不好。”
“这怎么看出来的？”顾云邺将信将疑，“我看这两块石头挺漂亮的啊。”
“这块石头不错，可以买下。”郑希瑶温柔一笑，指了指顾云邺右手边的原石。
她心下鄙夷，情人就是情人，半点上不得台面。
不过是豪门的玩物罢了。
陆萱忍下心底翻涌的恨意，她面上挤出笑，“我们希瑶的爷爷是鉴宝大师郑老，师父是赌石界德高望重的泰斗黄老，希瑶说的一定错不了。”
“姜小姐以色侍人，在我们希瑶面前最好还是不要班门弄斧，否则到最后丢人可就尴尬了。”
顾云邺一脸懵逼，“……”
这俩货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
说的什么鸟语？他怎么半点听不懂？
“喵。”姜杳慢条斯理地给vega顺毛，她低声说，“乖一点，不要乱叫。”
vega委屈地舔了舔姜杳的手心，“喵……”知道了。
姜杳微微一笑，满意道，“乖。”
“不乱叫就是好猫。”
陆萱额角青筋直跳，她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在内涵她乱叫吗？！
“既然姜小姐能看出这两块石头的种水，想必对赌石有几分了解？”郑希瑶娴静地笑，她长相古典，笑起来十分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姜杳慢吞吞抬眸看了她一眼，“还可以。”
郑希瑶面上不显，心底连连冷笑，不懂就不懂，装什么？
“赌石很有讲究，既然姜小姐也会赌石，不知道师承哪里？”郑希瑶捋了捋头发，自信勾唇。
她师承黄老，这是郑希瑶最大的自信来源。
“这个还要学么？”姜杳挑眉，“难道不是看一眼就知道了么？”
话音还没落地，周围立马响起了轰鸣的嘲笑声。
“噗哈哈——赌石当然要学啊，哪里来的土包子！”
“啧，我估计郑小姐都无语了吧？”
“郑小姐的师父可是赌石界泰斗黄老！一刀切下去，赌石界都要抖三抖的传奇人物！”
“郑小姐和这种土包子说话都掉价！”
“她当是挑大白菜呢？看一眼就知道了？真他妈会吹牛！”
“坐等打脸！”
“……”
越来越多的人朝赌石摊这边聚拢过来。
顾云邺挡在姜杳身前，狭长凤眼闪烁冰凉微光，“我家乖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这些人算哪根葱？”
语气十分地狂傲不羁。
“比一比不就知道了，看这个土包子切出来的玉种好，还是郑小姐切出来的玉种好！”
“好！”
“别怂啊，有本事就比一比啊！”
“对啊！”
起哄的这些人都是赌石爱好者。
见顾云邺向她投来担忧的目光，姜杳漫不经心抬了抬眉梢，“比就比。”
“喵！”比！
“黄老！黄老也来了我天！”人群中爆发了一阵惊呼声。
黄老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手上戴着一枚极品冰种绿戒指，这是他身份的象征。赌石界少有不尊敬黄老的。
“发生什么事了？”黄老看向自己的爱徒，不苟言笑，“希瑶，你来说。”
对于这个师父，郑希瑶内心是惧怕的。
她攥紧手心，恭敬地对黄老解释事情的经过，“……所以，大家都想看学生和这位姜小姐谁挑出来的玉种更好。”
黄老点点头，“那我就来做这个见证。”
黄老做见证，谁都没有异议。
“限时半小时，每人可选三块原石，切出来的玉种价值更高者胜。”规则很简单。
半小时计时开始。
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郑希瑶眼底划过一抹轻蔑之色，她先是仔细地辨别纹路，又手指轻敲，听原石发出的声响。
半小时将近，郑希瑶才勉强挑好三块原石，“我挑好了。”
她信心满满地把她选好的三块石头放到一边，看向姜杳，却见少女漫不经心地捡起一块石头，“我也好了。”
“这个土包子在干嘛？她是来搞笑的吗？”
“哈哈哈她真是当挑大白菜呢？”
“这还需要比吗？郑小姐吊打土包子好不好！”
郑希瑶笑得温柔，“姜小姐不再挑挑么？”
“不用，一块就够了。”姜杳随意把石头扔给黄老，语气淡淡，“开始切吧。”
“她那石头裂口多，皮壳差，一看就是劣质料。”有行家摇摇头，“就算切出来八成也是外绿内白的灰沙头。”
黄老看了两眼，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