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的问话,提醒了盛昌帝,也提醒了大家,这个玉词处处表现得符合条件,但未必就是大公主的那个男人。
就是,孩子叫他爹,猴子对他反应也很大,需要寻找证据来解释。
等人被强制带下去,太后皱了皱眉:“看来,这人很不老实。”
“显儿说得对,还真得好好审问一下。”
盛昌帝:“不管怎样,这人……必定跟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也不是一无所获。”
“抽个时间,朕让虞妩来认一认。”
孩子能认错爹,猴子能认错脸,这枕边人莫非也分不清?
太后冷哼一声,不是很高兴,这场审问好像审了,又好像没审。
大晚上的,纯粹浪费时间。
“当初哀家说什么来着?一个公主,你宠成那样,迟早宠坏的。”
“现在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愚不可及……”
太后一脸晦气的表情,贤妃没有女儿,感受不是那么深。
但是皇家公主这么多,多少会觉得面上无光。
而且,大晚上的折腾,困死人了。
盛昌帝:……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觉得太后将他一起骂了。
当初他一心扑在朝堂之上,想要做个举世明君,以孝期为名,很少进后宫,也不许后宫女儿怀上孩子,太后是极力反对的。
别的皇帝以江山社稷为重,守孝二十七天就当二十七个月了,盛昌帝非要第一步就做得完美。
硬生生让大公主享受独宠好几年,太后就没看惯过。
说了无数次,盛昌帝都不听,如今大公主做了这样丢脸的事,太后岂会不抓紧时间将这口憋了将近三十年的气给发了。
盛昌帝老脸的确有点火辣辣的,但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还是没说什么。
离开时,大家的表情都有些莫名。
这场好戏,大公主不在,总感觉缺少点什么一样。
精彩没有达到最巅峰。
二公主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虞婔一眼。
盛昌帝说的自有法子证明是不是亲生的,就是那滴血认亲的药粉吧!
父皇果然需要的时候就会用。
可恶,她都还没机会处理那药方呢!
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件的,真是让人措手不及,没法子搞太大的事儿。
她很想一劳永逸,直接将小六给除掉,可如今……知道这方子的人恐怕会越来越多。
这下,光是除掉小六就没有太大意义了。
计划得改。
不过,对虞婔的恨意是越来越浓了,以前积累的不爽也翻涌出来,光看见虞婔人就开始磨牙。
虞婔看了二公主一眼,暗地里叹了一声。
行吧,二公主要对她出手的事,还真是一波三折。
这下应该又不会轻易出手了。
所以,是不是她给对方的时间太长了?
准备着准备着,一会儿发生一件事儿,不断摩擦着二公主的计划。
哎,感觉对方的计划又要变了。
她当然不希望对方变,这就意味着很多不可控。
变得太勤快,她们这种防守反击的很为难啊!
没办法,皇朝还是盛昌帝说了算的,一位明明自己当年夺嫡就争得你死我活的,偏偏希望自己子女天真无邪,和睦相处的老父亲。
她要主动出手去对付二公主了,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只能先挖好坑等二公主跳,让二公主先出手,她再反击就名正言顺了。
当然不可能等着挨打,该准备的都准备好。
到时候没控制住,反击得猛了一些,对方没接住受损严重,这很合理吧!
虞婔走出天启殿,抬头看了看。
小鹰在天上盘旋,等红鲤和红锦过来时,一个俯冲停在了红鲤的胳膊上。
绑着真皮护手的胳膊沉了沉,小鹰身体已经大了好几圈。
凌厉的嘴勾,锋利的爪子,光滑的皮毛,无一不表明,这是一直猛兽。
还没长大,那也很猛。
威风凛凛的,看得其他人一阵眼热。
秦王忍不住说道:“六皇妹,一万两,你将这小东西让给本王如何?”
“一万两就可以?那我翻个倍,两万两,卖给皇兄我啊?”大皇子也凑热闹。
着实看得眼馋。
这鹰真的养得太好了,一双鹰眼仿佛透着智慧,多被盯一会儿,总觉得自己被一头鹰给看透了。
虞婔养了一头鹰,还真不是秘密。
但这么近距离观看还是第一次。
人均觉得这才是男人该养的猛禽。
纷纷觉得事后应该找人去找找。
虞婔一脸为难:“可是鹰这种动物,一旦认主,是不会变的。”
“就算妹妹卖给皇兄,你们也无法命令它啊!”
秦王冷笑:“敢不听话,剁了喂狗。”
闻言,小鹰鹰眼一戾,翅膀微微散开,双教微蹲,一副要攻击的模样。
虞婔及时上手,顺毛捋着小鹰的背。
小鹰便将就刚才的姿势,微眯着眼一副享受的表情。
旁人完全没发现它刚才有攻击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