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那个女人的声音,眼前慢慢出现了一个身段像柳条一样轻盈的女人。
她正飘在水面上唱戏,但奇怪的是,我看不清楚她的脸。
我小时候跟着奶奶听过戏,可当时我只喜欢看戏曲中的打斗内容,根本不在乎戏曲演员唱的什么。
但现在这个飘在水面上唱戏的女人,不但身段好,连唱戏的声音、曲调都特别吸引人。
就在我听得正入迷时,女人婉转的声音戛然而止,取之而代的是凄厉的惨叫声!
随着那叫声越来越大,女人的四肢也开始诡异的扭曲起来。
她的四周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将她的肢体一点点折断。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居然被折的只有一个箱子大小!
眼前的一幕实在有些血腥,我拼命掐自己的大腿,希望早点结束这个噩梦,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绝望之际,我耳边突然传来了惨叫声以外的声音。
“噗通!”
那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有水花溅到自己脸上!
这声音响起之后,女人突然消失了,我的视野里只有平静的湖面。
看着一道水波都没有的湖面,我还以为是自己梦醒了。
可掐了一把大腿后,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恍惚间,寂静的水面上浮出了一个木箱。
我定睛一看,那个木箱竟然是我爸留给我的木箱!
木箱漂到了我面前缓缓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子腥臭的血水。
当即我就被那股腥臭味熏得干呕起来!
没等我从刺鼻的气味中缓过神来,箱子里的血水就猛然涌了出来。
眼见液体就要淹到脚边,我却心慌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睡觉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
这种感觉明显比之前更强烈。
如果说睡前是因为心理作用导致我产生错觉的话,那现在就真的是有东西在盯着我。
它不但在我身后盯着我,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那敢回头,只能惊慌的站在原地。
那东西见我没有反应,就开始扯我的衣领。
它每扯一下都会停顿一会儿,似乎只要我不回头,它就一直扯我的衣领。
此时,我鼻尖的腥臭味越来越重,脚下的液体也越发粘稠。
这显然不是值得坚持的环境,可我也不敢回头,只能闭上眼睛咬牙坚持。
“哇——哇——”
不知道坚持了多久,耳边传来了两声乌鸦的叫声,声音由远到近的传来十分清楚。
在我的认知里乌鸦一直是厄运的象征。
现在这时候听到乌鸦叫,我心里更是惊慌。
或许是分神的原因,乌鸦的叫声响起后,有人扯我衣领的感觉消失了!
“哇——”
乌鸦又叫了一声,但这次它的声音和水面上唱戏的女人一样,叫到一半就突然没了声音。
连最后的叫声都像是脖子被扭断时,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
就在声音停止的同一时间,发生了两件事情,先是我被人盯着感觉又出现了,然后是我决定睁眼回头!
我心一横将眼睛睁开时,四周的环境又发生了变化,一切都变成了当铺中熟悉的陈设。
看着手里的《典当》我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
最后还是用老办法掐了一把自己,才确定自己已经从噩梦中醒来。
“咚!咚!咚!”
门外猝不及防地响起敲门声,随后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
“您好!我们是附近派出所的!”
一听这句话,我几乎是跑到门口的,一打开店门就看见两个身穿制服,手拿纸笔的青年。
两人见到我先是出示了证件,然后说附近刘家村出了一起命案。
由于案发前死者和我有交易记录,所以需要我到局子里做个笔录。
我到局子里了解具体情况后,发现死的人是刘彩霞。
刘彩霞的尸体是一个环卫工人,在刘家村村口的绿化带里发现的。
而在我旁边房间做笔录的,正好是那个环卫工大姐。
据说那位大姐,今早去树从里找昨晚藏的清洁工具,结果就看见刘彩霞瞪着眼睛,躺在绿化带里。
“也不知道那人是造了什么孽,像是被活活被掐死的一样!”
她大概是回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突然提高了许多。
做完笔录后,我也基本弄清了刘彩霞的死因,法医初步判定她是窒息而死。
因为她脖子上有俩道青紫色的痕迹,而且很明显是双手掐住脖子留下的痕迹!
听完刘彩霞的案件后,我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