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有军务,结果回来他也不打算解释一下?
因为自己不问所以他觉得不需要多说不需要解释的吗?
秋慧娴觉得自己在自寻烦恼,厌恶这样自寻烦恼的自己,却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还小伤?
那是老虎的爪子,再抓深一点抓断他脖子,或者抓断手臂了!
这是小伤?!
她盯了谢长羽一会儿,清理谢长羽手臂伤口的素手忽然重重一按。
谢长羽猛地一僵,有些失控地哼了一声。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妻子。
“抱歉,我不小心。”
秋慧娴垂眸说了一句,重新清理伤口,动作温柔仔细。
谢长羽一直盯着她的脸,眼底流露一道微乎其微的温柔笑意。
她是在生气。
虽然他现在还不太清楚她在气什么。
不过这自然是真性情流露,不是端着贤妻良母面具的木偶。
这就很好了。
他完好的左臂稍稍一抬,正要揽向秋慧娴腰间,忽听帐外有脚步声响起。
谢长羽微微皱眉,手臂又放回原位。
片刻后,有军医官在帐外求见。
谢长羽问秋慧娴:“要军医官进来吗?夫人?”
语气依然很是客气。
但秋慧娴却听出几分微妙的轻快来。
秋慧娴又看了他一眼。
受伤还能愉快?
伤势真的太轻了吗?
还是自己刚才按的不够重,不知道疼?
要再按一下叫他长长记性吗?
秋慧娴心里这般想着,到底也是不敢再按一把。
先前她是气恼,所以用力按了一下。
结果按的他身子都绷住了,还闷哼一声,伤口处甚至冒出了一串血珠,也将秋慧娴自己吓到了。
她生气归生气,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伤口?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
谢长羽又问:“需要吗?夫人?”
秋慧娴收回视线,冷冰冰地说:“需要,请医官进来吧。”
帐外亲兵听到这一声,才让军医官进到帐内来。
军医官是个瘦小的中年男子,背着很大的药箱。
他一进来,秋慧娴便把位置让开,请他到谢长羽跟前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