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孤男寡女。
看起来是那么矜持的一个小姑娘,居然大行流氓之事!
对此当事人也很无奈。
灵愫“嘿嘿”笑了两声,“好的好的……承桉哥,这不怪我。你是大忙人,要不是去上值,要不是去和朋友组局玩,约你出来见一面难得很呐。”
她晃着他的胳膊撒娇,“承桉哥,我们见面的次数太少了。我好想你,真的。”
蔡逯无奈道:“按流程来,不着急,我又不会跑。往后半月都是年假,我哪也不去,就只来陪你,好不好?”
好不好?
当然不好!!!
那可是一本乔家功法薄和五十万两白银!她能不急嘛!
她恨不得把蔡逯打晕,哪怕自己演独角戏,走完剩下的流程也行。这事在哪里发生,用什么方式发生,她真的无所谓。
难就难在蔡逯的心理底线坚固得很,纵使她再热情再主动,他就是不肯。
灵愫的嘴角耷拉下来,“好,那就按流程来。我想预约今日下晌你的时间。”
“下晌不行,有公事。”他道,“晚上我来陪你,只是……可能我会很晚回去。”
她的眼睛又亮起来,说不要紧,“多晚我都等你!”
她知道蔡逯享受她的追捧,享受她丢掉矜持,狂热地表达对他的喜爱。而当这些追捧积攒到一定程度,蔡逯就会反过来追捧她,丢掉理智,无脑顺从她。
那时候,他们的相处模式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与蔡逯分别后,她骨子里的热情劲还未完全消退。
灵愫趁热打铁,接了几个任务,给东家去送任务对象的人头。
断口处平滑得像一条直线,血迹提前擦过,人脸很干净。
捆人头的绳系成蝴蝶结,一连串提起很方便。
东家很满意她的办事速度,额外赏她半箱金条。见她满面春风,不禁打趣:“你这是喜事将近了?”
灵愫扯谎随便应付:“哦,我二姨家的孩子要结婚了。”
东家:“你二姨家的孩子,不是前两天刚结过婚吗?”
灵愫:“哦,人家又二婚了。”
话是假的,但心情高涨却是真的。
让蔡逯放下心防,需要一个完美的契机。现在她想到这契机是什么了。
回到家,见家里灯火通明,阁主站在门口等她。
“我要搬来跟你住。”
阁主说,“我住客房。”
灵愫说不行。
“晚了,行李我都搬来收拾好了。”
灵愫翻他个白眼,“这两天是特殊时候,我家承桉哥随时可能会过来找我。他一来,看见你在这,心里会不舒服的。你少给我惹麻烦。”
阁主:“有没有可能,我才是房东?这分明是我的宅院。”
灵愫踢他一脚,“别装,你不是还有座院么。”
“租给人家了。”阁主说,“我还不了解你?赌注一出,你势必会不择手段把事办成。五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钱给你后,阁里资金亏空一半。”
“昨晚看你那得意样,我还以为这钱对你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呢。”灵愫凑到他身旁,“所以你昨晚说要打赌,是不是为了哄我开心?”
阁主把头瞥过去,轻轻“哼”一声,“你说呢,易老板。”
他叹了口气,“钱没了还能再挣,无非是需要些时间。”
“易老板,千金买你开心,也算是赌值了。”
他难得抒情,倒叫灵愫鸡皮疙瘩乍起。
“其实,我觉得我还能再开心些。”她贼兮兮地说,“阁主大人,你搬出去住,好不好?”
灵愫双手合十,“就这两天!”
她说两天后,你想怎么住就怎么住,住她屋里都可以。
“只有这两天不行……我和我家承桉哥需要过二人世界!”
“睡一个男人,对你来说,难道是件难事?”
他本来不愿意走。
但她一直缠他,一会儿装威风威胁他,一会儿扮可怜乞求他。
看她可怜巴巴地喊他“哥”的模样,还怪可爱的。
片刻后,阁主终于勉为其难地说了声“好吧。”
灵愫掐着时间点,想着蔡逯快来了,赶紧把阁主推了出去。
“哥,今晚你随便睡哪将就一夜,辛苦了啊。”
门“啪叽”一关,冷风一吹,阁主觉得自己像被她扇了一耳光。
怎么回事,有点后悔。
*
蔡逯左手抱花,右手提着一大袋蔬果,满心期待。
他知道,只要穿过冬夜的一层露水与寒霜,他就能见到她。
晚上要吃什么呢?
他来下厨炊饭,四菜一汤是不是有点少?
见到他时,她又会说什么可爱的话呢?
待夜深,他们偎着壁炉,共盖一张薄毯,她会趴在他耳边,告诉他什么小秘密呢?
仅仅是在天马行空地想着,蔡逯就荡漾成了一株嘚瑟的水草。
拐进最后一道巷时,蔡逯与一个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披着鹤氅,气质出众,走得很匆忙。
那男人很有格调,熏着甘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