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舒服得半眯起了眼睛。
就像经了一场酷暑之后,终于见到巍峨雪山之巅落下的暴雪。
她将自己陷入其中,沉浸其中。
雪簌簌地落,冰冰凉地落在身上、脸上,带着抚慰一切炎热的凉爽和安宁。
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她恍惚惚瞧见了上古净坛神龛之上遗留下来的两粒胭脂红豆,艳艳夺目。
她如同祈求救赎的信徒一般,伸手抓了上去,竟是想直接据为己有。
可就在抓起的一瞬间,神佛动了,厉声道:“住手!”
被训斥了。
谢嗣音委屈的松开了手,但却没有放弃采撷的想法,转而上嘴去咬,准备一口吞入腹中。
男人又气又笑的嘶了一声:“松口!”
谢嗣音叼着果子左右摇摆,死不松口,就跟护食的小狗一样。
男人眼下一抽,指尖摸到她胳肢窝。刚一碰到,谢嗣音就连忙松开了嘴,下意识推他。
突然,谢嗣音的手腕一紧,前面消失的藤蔓不知什么时候又出来了。
这一次,不仅捆住了她的手腕,就连脚腕也被箍住。
四肢一下子都被禁锢住,谢嗣音心下一慌,毫无安全感的看向他:“不,不要......”
男人亲亲她的唇角,声音沙哑地温柔:“别怕。”
四肢一下子都被禁锢住,谢嗣音毫无安全感的看向他:“不,不要......”
男人目光怜悯,行动上却没有任何怜悯之意,任由她手腕之上的藤蔓慢慢长出枝芽,随风摇曳。
触感冰凉酥痒,将她体内的热浪重新卷了出来,谢嗣音哭啼着喊他:“夫君,不要这个......”
男人眼中现出惊喜之色,犹如发现了什么新的秘诀,哑着嗓子道:“娇娇喊我什么?”
谢嗣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哽咽咽道:“不,不要这个......”
“再喊我一次!”男人黝黑的眸子发狠发亮,声音低哑得厉害。
话音落下的瞬间,谢嗣音身上的藤蔓瞬间疯涨,似乎要将她整个人连皮带骨地吞噬殆尽才甘心。
“啊!夫,夫君......”
这不是也会叫吗?
男人勾了勾唇,目中现出恶劣的意味。
谢嗣音哭得只剩下气音了:“夫君,不要它!”
凶兽如何会听猎物的哀鸣,他只会享受这场早已定下胜负的狩猎。
更深露重,冬日雪地之上的皑皑灌木丛已然落了一层薄霜水雾。
深夜之时出来觅食的野兽以一副闲适之姿在丛林之间游走,因为他知道,哪怕找不到果子,也总有别的什么能够让他解渴饱腹的东西。
果不其然,他发现了林中花露。
野兽缓缓迈步上前,用前爪拨开灌木丛的枝叶,凑了上去。
谢嗣音猛地睁大眼睛,腰身向上一弓,大喊出声:“不要!”
一条藤蔓借着月色的微光一路鸡贼地向上,堵住了女人的嘴。
谢嗣音连喊都喊不出声,目光涣散地看着头顶夜空。头顶月色如旧,刚刚远去的银蝶也渐渐围了过来,满怀好奇的观赏这一场幕天席地的盛宴。
直到最后。
春雨浇灌花丛,雪色漫上胭脂红。男人敛去所有藤蔓,带着腥甜的香气重新凑到谢嗣音脖颈旁,一脸餍足道:“再叫我一声。”
谢嗣音呆滞的目光转了转,看向他。
男人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缓诱哄:“叫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