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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1 / 2)

谢嗣音歪着脑袋“诶”了一声,目光呆呆地看着男人腰间的蹀躞带。

红色蹀躞带上缀着简单的银质装饰,像是银色蝴蝶的单翼,底下缀有三四条银链子,凉簌簌的好看。谢嗣音木着脸,手下一个用力,将那银质按扣一扯,叮叮当当地银链子散作一团,坏掉了。

蹀躞带一坏,袍衫顿时松散出空隙。

谢嗣音一鼓作气地撇开男人的前襟,继续往里摸去,可袍衫里面是白色的圆领棉质中衣,材料劲道有力,被她来回撕扯了半天,不见一点破损。

她鼓了鼓嘴,放弃撕开这层阻碍的想法,双手扒着男人劲瘦的腰背,在他胸口乱蹭。

这点儿子满足不过饮鸩止渴,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变得更加难受了。

呜呜咽咽的声音从她喉间发出,就像寻食觅果的幼兽,可怜极了。

从谢嗣音弄坏他的蹀躞带后,男人就停下了所有动作,好整以暇地双手抱于脑后,任她随意施为。

可谢嗣音折腾一番,除了将他的衣服弄得更乱更皱之外,完全没有任何进展。

“帮帮我,帮帮我。”谢嗣音酡红着一张小脸俯身,漫无目的地啃咬着男人的下巴、脖颈。

男人眸色黝黑,声音却带着别样的蛊惑意味:“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谢嗣音说不出来,只是一遍遍的重复:“帮帮我。”

男人仍旧一动不动,又一次执着的发问:“我是谁?”

“答对了就帮你。”

谢嗣音这一次没有再说出“澄朝”两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神色恍惚了一下。

男人一眼瞧出她的犹豫,猛地起身,一把扣住她的双手,目光如凶兽一般死死盯着她,声音却温柔和缓到了极致:“娇娇,我是谁?”

谢嗣音目光发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张芙蓉面,一双桃花眼,眼角尖而深邃,眼尾细而略弯,似笑非笑,似勾似引。更甚而,右眼角一点朱砂泪痣,烙在一片雪白之上艳而旖丽。

可这样一张脸却不见丝毫的女气。

男人眉峰凌厉,鼻骨挺拔,面部轮廓更是没有一处不显锋芒。

美丽与危险,就这样在一个人身上达到完美结合。

是的,这不是陆澄朝。

“我是谁?”男人又问了一遍,眸色褪去温和,漆黑得如同不见一点星光的夜空,尖锐到瘆人。

谢嗣音觉得自己彻底陷入那片黑暗深渊之中,大脑一片空白,嘴唇翕动:“夫君......”

男人浑身一颤,眼中的寒冰黑暗瞬间破碎,如同大地回春一般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色彩,声音轻到微不可闻:“你......叫我什么?”

谢嗣音被这一声诘问,激得心下一凉,整个人有片刻的醒神,狠狠地一咬唇翻身就要走。

男人这个时候如何能让她走,双手握着她的腰肢,带着人一翻,俯身压了下去,眸中露出来的惊喜如破开黑暗的春花一样荼蘼绽放,声音更是愉悦得微微发颤:“娇娇,再叫一声夫君。”

谢嗣音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红着眼睛吼道:“滚开!”

她觉得自己用尽了全身力气,可其实右手只是轻轻碰了下男人的脸颊,连点儿红痕都没有留下。

热,太热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跌进了炙热滚烫的熔浆一般,整个人都要被烧化了。

所有的意识似乎在一瞬之间被蒸发成白雾,化成氤氲的雾气迷蒙住她的双眼。

刚刚还打过男人的手重新抬了起来,却是在昏聩中胡乱摸索他的轮廓。

男人目光漆黑地几乎映不出一丝光亮,死死锁着身下的女人。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头抓住她的手指,带着她轻轻贴在自己面颊上,偏头在她掌心烙下一吻,声音低沉沙哑:“娇娇。”

痒意从手心一直蔓延到心脏,谢嗣音下意识往后躲,却被男人迅速抓住。

男人的薄唇从手心一路向上,直到她的指腹,轻轻啃咬。

又痒又麻的触感如同助燃的烈风,将谢嗣音体内的火苗吹得更旺了。

谢嗣音觉得自己要窒息在这熊熊烈火之中了。

她似哭似啼地想着挣脱桎梏,却似乎被抓得更紧了。

“叫我夫君。”男人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了执念,一直不停地在她耳朵厮磨呢喃。

谢嗣音呜咽着抬脚踢他,身体却违背着意志,仰着头在他的脖颈拼命磨蹭,就像陷入困境始终不得其法的幼兽。

男人目光又深了些许,喘出几口气,喟叹一声:“你若是一直这样多好。”

“撕拉”一声,男人的衣领子竟是被谢嗣音咬开了一道口子。

男人怔了一下,直接笑出声:“夫人凶猛。”

谢嗣音没有时间回答他,双手沿着破开的口子用力往下一撕,洁白的中衣顿时成为两片破布。

她眼睛都不眨,如同终于得见神祇的圣徒,整个人低俯上去,贴得密不透风。

男人的目光再没了轻笑的意味,浓稠得如同上好的徽州宿墨。手上一个用力,无数碎片成蝶落入尘埃,漏出一片比月光还要皎洁的雪白。

谢嗣音顿都没顿一下,再次贴了上去。贴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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