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避锋发了两个视频,一个是在实验室里,一个是在外空旷的雪地里。
他说观察到某种细胞在进行增殖的时候,程像是在慢慢凝聚成一朵雪花,和现在的初雪很应景,脑子里马就想到了夏清清。
小叔夏钰生不在京城,但他那边也早早就下起了大雪,视频里的雪下得比京城还大,纷纷扬扬的几乎快把人都遮住了。
出镜的人都很熟悉,是之前军训的教官们。
他们争着往前凑,大声喊着夏清清的名字,拿着机的人边笑边骂。本该唯的雪景放在这些人身,因为特殊的职业,平白又增添了许多艰苦。
但他们历经风霜、包裹严实的脸,只有坚定和幸福。
夏钰生在视频的最说,今年赶不回去,祖国需要他,明年一定会陪夏清清一起好好年。
就连讨人嫌的俞植,也一大早就爬起来堆了个雪人,献宝似的发给了夏清清,还很肉麻的说这是清清雪人,等会儿还要做一个植植雪人。
夏清清回复的指暂停了一下,在理和不理两个选择中纠结了一会儿,最只发了一个“en”。
他继续往下翻。
曲放人在非洲拍戏,但听说京城下雪,把不同时差里正在呼呼睡大觉的小跟班叫醒,威逼利诱人家半夜从暖和被窝里爬起来,又是拍视频又是拍照片忙活了半天,把人家辛苦拍的全抢来发给宝贝弟弟。
【清宝清宝,京城今年居然这么早就下雪了哎!你快去雪!】
【不是吧,你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还好二哥让张涛拍了这么多初雪视频和照片,不然你岂不是就错了!】
【呜呜,好想你啊,非洲的太阳好大,把晒成了一条没有宝宝的流浪狗/大哭】
夏清清得会心一笑,笑之,眼角又有点湿润。
他的鼻尖涌了一点酸涩的感觉,热气腾腾的瘦肉粥近在眼前,雾气蒸得视线有些模糊。
不会错的。
他想。
彼时彼刻,无他的家人们身处哪里、正在做些什么,在京城下起初雪的那一刻,和“下雪了”这个念头一同升起来的,还有想到要将这场初雪分享给他。
以,夏清清永远都不会错京城的每一场初雪,也不会错这世界的任何一个浪漫。
因为,有那么多的人都惦记着他。
“猜,你的微信里,现在应该全都是有关这场初雪的消息。”
俞深说。
夏清清郑重的点了一下头,很珍惜每一份随着一张张照片、一行行字、一个个视频传达而来的真心。
“真好。”
他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夏清清有些疑惑地去,俞深专注的着他,心道:
有这么多人都喜欢着你,把你当做最珍贵的宝贝。
这真是世界最棒的事。
但对夏清清询问的目光,俞深只说:“没有人给分享。”
他确实是在阐述事实,但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垂着眼,透出几分失落,就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无家可归的大狗狗。
夏清清忽然想到俞深之前跟自说的那些,反应来对方是没有什么家人和朋友的,忍不住有些心疼起表现得孤零零的心机老男人来。
于是也没多想,径直说:“分享是很浪漫的事,但陪伴也同样是。”
“没有人分享,没关系的,还有会陪着俞叔叔。”
俞深如愿以偿骗到了善良的小羊崽,但仍不知足,贪心的诱哄道:“虽然只有一年,但也足够了。”
“不是只有一年。”
心软的小羊果然钩。
夏清清放下机,认真的着俞深,一字一句的说:“们还有很多年的。”
“们?”
“和你,”天真单纯的小朋友指了指别有心机的长辈,郑重的的重复道,“们。”
“以很多年,都会一起雪。”
俞深心花怒放,嘴角的弧度一直往扬。
他按了按激动的胸口,心脏跳动得厉害,似乎下一刻就会直接扑出来。
这句承诺像是一枚戒指,将男人的心紧紧套牢,心甘情愿的困在少年给他画下的囚笼里。
无这场背德的暗恋最结果如何,他都会永远记得在一个下着初雪的早晨,他和喜欢的男孩子在明亮而又温暖的餐厅里,喝着热乎乎的小粥,许下一个关于未来的约定。
俞深想,他要坚定地信,这不会是一个只有自才会在乎的誓言,也不会只是一个仅存在于承诺里的未来。
正如同他一直都坚定地信着,他和夏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