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omega,”店长落落大方地对阮绿棠说,“我还想着要是你单身我就追你了,唉,可惜了。”
阮绿棠望着祝梦之,嘴角含笑问道:“你说的?”
祝梦之板着脸逃避问题:“上班时间不能闲聊。”
店长很好说话:“没关系,现在没什么人,你可以和朋友聊聊天的。”
祝梦之抿着嘴唇不说话,还是阮绿棠主动解围:“还是不打扰你们工作了,我在那边坐一会儿就好。”
不尴不尬的时间点,用餐的人不多,整个大堂除了阮绿棠以外只稀稀落落坐了两桌人。
服务员得了闲,都躲在后厨偷懒,祝梦之也不例外。
从阮绿棠的位置,能透过后厨开着的一点门隙看到坐在板凳上发呆的祝梦之。
于是她趁机给祝梦之发了条短信:“我哪里来的omega?”
祝梦之拿出手机看了看,耳朵霎时间红了一片。
她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出于私心,给阮绿棠找了个子虚乌有的omega出来。
对话框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凶巴巴地扯开话题:“离这么近还要发信息,浪费流量!”
阮绿棠不管她,再接再厉:“不过认真说的话,同事最近倒是坚持不懈地给我介绍优质omega。”
看着这条信息,祝梦之凶巴巴的表情凝固了。她愣了几秒,最后酸溜溜发来一句:“那你去见啊,和我说干什么,炫耀吗?”
“不是炫耀,是请示报告。”阮绿棠纠正她,“你让我见我就见,不让我见就算了。”
祝梦之捶了捶额头,过了许久才回:“爱见不见,谈八个也不关我的事。”
她用力按着屏幕,心里想的却和手机上写的完全相反。
阮绿棠憋着笑,回她:“好的,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祝梦之小声嘟囔一句,愤愤地把手机塞到了围裙兜里。正要起身,头一偏就看到阮绿棠隔着距离正遥遥看着她。
祝梦之一僵,强装镇定地理了理围裙,用力把门关上了。
阮绿棠在餐厅坐了一晚,像她保证的那样,在离祝梦之辖区最远的地方安静待着,半点存在感都没有。
她一面在公司实习,一面按祝高义的要求狂补金融知识,帮忙处理公司里一些简单的事务。
这是她逐步进入祝氏集团核心圈的机会,阮绿棠对此很重视。
她埋首在工作上,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道声音惊醒。
阮绿棠无意识地往声音来源瞥了眼,随后眉心一跳,蓦地站了起来。
那边,祝梦之垂首站着,后颈弯成一道优雅的曲线,握着纸笔的手指关节却开始泛白。
她面前的卡座里,坐着精心打扮的何珊珊,和定定看着祝梦之的方嘉言。
何珊珊亲亲热热地喊道:“梦梦,你们家的菜太好吃了,我带嘉言来吃饭,你不会生气吧?”
她好像已经将前一天不愉快尽数抛之脑后,不如尊称一声“祝小姐”,何珊珊立即学着方嘉言叫她梦梦了。
方嘉言像是没预料到能在这里看到祝梦之,还是以这种身份。他愣了许久,将祝梦之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才恢复成往日的温和模样:“梦梦,好久不见。”
何珊珊是故意带方嘉言来看她的落拓模样的,祝梦之怎么可能不知道。正因如此,她更要控制好情绪,绝不能如了何珊珊的意。
祝梦之脸上的笑容像画上去的,点了点头回他:“好久不见。”
方嘉言脸上带了些怜悯:“梦梦,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可以随时来找我的,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他话说得好听,但经历了这么多事,祝梦之怎么也不可能还是原先那个他一个笑容就能迷得七荤八素的单纯大小姐了。
方嘉言要真关心她,这半个多月又怎么可能连微信都不发一条。
祝梦之笑容未变,轻声问道:“你觉得我现在很轻贱?”
“我不是这个意思……”方嘉言站了起来,握住祝梦之的手,笑着说,“梦梦,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疼爱的。”
说完,他用大拇指在祝梦之手背上暧.昧地摩挲了几下。
祝梦之心凉了一大半。
她不知道方嘉言怎么能这样。是看她被赶出祝家,不用再顾虑祝高义的想法,所以就能肆无忌惮地用轻佻的话语暗示她挑逗她?
她之前怎么就没有看清方嘉言这具人皮模样下面包裹着的烂芯子呢。
祝梦之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只感觉一阵反胃,还没等她把手挣脱出去,方嘉言的胳膊倒先被何珊珊拽回去了。
何珊珊狗护骨头似的搂着方嘉言,附和道:“对啊梦梦,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们说的,我们也不差你吃喝的这点钱,不用和我们客气。”
听何珊珊的语气,祝梦之在她心里好像是条无家可归的小猫小狗,就等着她施舍的那点吃食似的。
真是一对……狗男女!
祝梦之终于破防,生平第一次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以往何珊珊见了她只有陪笑的份,哪能和现在这样,高高在上地对她大发“善心”。
祝梦之看着这两个人的嘴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