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道:“我就爱发热!”
许灼睦这才慢悠悠道:“那时候,我看你又饿又怕,确实只想让你吃饭,我也没想到小钿儿心里想着的居然是那些东西。”
原深钿想给自己辩解,可话到嘴边,他才发现,什么“都怪你让人往龌蹉方面想”,“还不是因为你的笑容眼神不对劲”这些借口,都很站不稳脚跟。
说到底,还是原深钿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他自个儿,脑子低俗了。
许灼睦顿了顿,倒是笑了:“不过小钿儿那时候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捂着衣服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让我……”
原深钿僵住了脸。
许灼睦道:“让我有些把持不住了。”
原深钿一副“你认真的?”表情。
许灼睦确实认真了:“这次我倒没骗你,那晚,我本只想让你吃饭,一开始我确实没其他想法,但小钿儿你先想岔了,又说出那样的话摆出那般表情,我知道了你心中所想,又见你那副样子,心思自然也有些动荡了。”
原深钿这会儿彻底僵住了,原来那晚上,自己是个诱惑许灼睦的人?
好在许灼睦身为太子,有太子的操守,没做出扑过去,将人直接拿下之事。
要不然……
原深钿倒吸一口凉气。
许灼睦道:“既然小钿儿都承认了,那你我之间,也没什么隐瞒了,当年我为了让小钿儿主动认错,是骗了小钿儿几回。”
原深钿眨了眨眼睛,也不说自己是不是原谅了许灼睦。
他道:“殿下,没想到你那晚这么能忍,都说我那样子诱人了,居然毫无反应,只让我吃饭。”
许灼睦声音突然没了,他眯起眼睛,自上而下打量着原深钿。
原深钿本意是嘴碎,嘲讽许灼睦,却不知自己这句话极为危险。
许灼睦闷笑一声,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理所当然,原深钿为自己的嘴碎付出了代价,最终让自己身陷“危险”之中。
……
第二日,原深钿揉着腰爬起来,昨晚没怎么睡,今日醒来之时,已经到了下午,阳光变得温和,看起来,马上就要吃晚饭了。
身边空空荡荡,原深钿托着下巴感慨,许灼睦不愧是武学高手,精神头就是好,昨晚闹成那样,今天还能早起办事。
他打了哈欠,顺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爬起来,拿起桌上放着的小纸条。
自从私藏小纸条被许灼睦当场抓包后,原深钿便大大咧咧地将纸条放在桌上了。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原深钿转着笔:“今晚一定要好好治治他。”
……
原深钿从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等来等去,阳光终于消失不见。
许灼睦回来后,原深钿催促着他赶紧吃饭洗澡,一切都做好后,原深钿早早躺到了床上。
许灼睦道:“今日怎么如此着急?”
原深钿拍拍床:“快上来。”
许灼睦整理好衣服,坐上去:“昨天不累?”
许灼睦今晚本想放过原深钿,没想到对方如此主动,许灼睦想了想,以他对自己这位太子妃的了解,他主动,十之**,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原深钿开口了:“你之前故意耍我,虽然我骗你,也有错,但你耍我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许灼睦笑道:“昨晚我的道歉还不够吗?”
原深钿起初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明白许灼睦的意思后,嫌弃地瞪了他一眼:“那算什么道歉!”
夫妻间该做的运动,怎么能算到道歉上去,原深钿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他道:“要怎么道歉,我说了算。”
许灼睦眯起眼:“让我说情话给你听?”
原深钿嗤了一声:“我才不会抄你的法子。”
他一本正经道:“以前晚上都让你拿着话本照着读,如今想想,这也太简单了,今日,你给我自己想些故事,要有趣好听,我点头说满意,你才能睡觉。”
许灼睦若有所思地瞧了原深钿一眼。
原深钿躺好在床上,一副“我是大爷”的模样。
他早就想好了,不管许灼睦说什么,他都不会点头说好,就是要晾着许灼睦,让他绞尽脑汁,说个口干舌燥,好好治治这人!
原深钿已经开始幻象许灼睦求饶的样子了。
许灼睦讲了一个故事。
原深钿憋得脸红脖子粗,总算没笑出声来,他绷着脸道:“你以为你这个故事很有趣?我都没笑,不行!”
许灼睦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到原深钿因憋笑而泛出红色的脖子上,许灼睦没说什么,继续讲下一个故事。
原深钿不得不承认,许灼睦意外的有才华,他临时想出来的故事,不比那些写在话本上的差。
但原深钿不能点头,他昧着心道:“不好,太差了!”
许灼睦这回开始盯着他看了。
原深钿不怕许灼睦,反口道:“殿下,您瞧着我做什么,难不成因为我说不好,您恼羞成怒了?”
许灼睦这回笑了:“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