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慈知道答案了,秦远既然已经不在意,那自己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皇帝侧目,“夜王,此子究竟是何人啊,这般大胆,想必不是等闲之辈吧……”
心中有了底气的微生慈微微一笑,“回陛下,此人的确非同凡响……”
“秦远,乃南越神庙中人,位居十大天干之一的乙字位!”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包括皇帝都是瞳孔一缩。
在场诸公,皆是听闻过神庙的大名,但是,却只有少数几人知晓皇帝对神庙的态度。
“神庙!”
有人惊呼出声,“就是那个前段时间打的天机谷抬不起头来,到最后还需要羽朝庙堂和国子监联手出面调和的神庙?”
“不错!”微生慈掷地有声。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之后,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他们的目光再一次转移到了国师身上。
而此时的羊舌行夜,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又有些震惊。
最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眼底竟然开始泛出一丝丝的惊恐神色。
“哼!”微生慈冷笑一声,“国师,知道了此人身份,你作何感想啊……”
身在南越国师的位置,他自然是知道神庙近段时间所发生
的那件大事儿的。
一位诡神降临,使得这座原本就已经傲视所有江湖宗门,甚至能与庙堂相抗衡的神庙再一次声名鹊起。
就连南越皇帝都有心示好。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之前和他交手之时,对方面对天道府三人的那种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态度。
很显然,此子实力早已凌驾于三品之上。
秦远的年纪才不过及冠,显然不是甲字和子鼠两位天干地支老大。
那么也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他……”
羊舌行夜只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才继续道,“他难不成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微生慈便点了点头,“国师果然聪慧,只是稍稍提点,你便猜到了个中精妙……”
说着,微生慈忽的向着皇帝跪倒,朗声道,“臣弟却有欺君之罪,可这也是为了我大越江山社稷着想……”
“秦先生东行之事乃是绝密,若是私自泄露,引得神怒,那对大越来说将会是一场浩劫……”
“臣弟万般无奈,只能隐瞒,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陛下恕罪!”
这些话说的义薄云天,毫无破绽,哪怕是殿内那些一直与夜王不对付的官员们都没办法在这上边
继续做文章。
“夜王情非得已,朕也能够理解,毕竟事关神庙,这件事儿便就此揭过吧……”
“多谢陛下!”
说着,微生慈并未起身,继续开口道,“可是,国师羊舌行夜刺杀皇亲国戚,这一点证据确凿,他也亲口承认,还望陛下明鉴!为臣弟做主!”
此话一出,压力瞬间就回到了国师的身上。
这一刻,谁都看得出来,天道府立在庙堂之中的那棵大树,已经有了摇摇欲坠的迹象。
羊舌行夜脸色惨白,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布局竟然会因为一位神明的出现而被彻底颠覆。
此时的他在没有半句话好说,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呆立在了原地。
皇帝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国师,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
随即,他忽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侍奉太监顿时紧张的上前搀扶。
见此一幕,在场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他很显然是想要保下国师这颗人头,为此不惜打断朝会。
这一点,微生慈也看出来了,只不过,皇帝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他一位藩王这个时候又能说什么呢。
“陛下龙体抱恙,朝会便就此打住吧!”
掌印太监
在皇帝摆了摆手之后,便尖声细气的开口,“退朝!”
一声退朝之后,满朝文武叩拜行礼,等到皇帝被搀扶着离开,才陆陆续续的退出太极殿。
殿内,只剩下微生慈和国师二人。
“羊舌行夜啊羊舌行夜,圣恩这回是救不了你了!”
微生慈语气淡漠的丢下了这么一句,随即一挥袖子,转身离开。
……
当天晚上,上京城明面上没有任何动静,可实际早已是暗流涌动。
国师这棵大树已经快被夜王砍倒了。
围绕在树下纳凉的野猴猢狲察觉到了危机,开始渐渐溃散。
国师党连夜行动起来,拼了命的要和国师摘清楚关系。
毕竟,羊舌行夜犯得可是暗杀皇族的大罪。
说得不好听点儿,这位国师大人这个时候出门跟人聊会儿天,那人当晚就会被收押天牢严刑拷打。
虽然谁都看得出来,皇帝想要保国师,可奈何夜王也不是吃素的。
再加上党羽四散,庙堂上没了话语权,那位黑袍国师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忽的,又一个消息传遍了京城,让无数高官子弟蹙眉不已。
“天道府,南越武榜第二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