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魔都一处新建别墅的地下室,下午追击林援军的高个倒在了血泊里。
萧铭手腕一翻, 枪在手里转了个圈, 递给了身旁的副手, 然后, 他掏出手帕,揩了揩手。
“啊——”跪在地上的矮个止不住尖叫, “萧哥,”他跪爬着似一条无脊虫,一拱一拱的飞速到了萧铭跟前。
萧铭身旁的副手,忙一脚将他踢开。
踢得他“骨碌碌”一滚, 又迅速爬起来,“砰砰”磕头道:“萧哥!萧哥!求求你,求求你饶我这一回!”
“饶你!”萧铭呲笑,“连个十几岁的小子都抓不回来, 你说我留你何用?”
“萧哥!萧哥!请给我一次戴罪立功机会, 求你了, ”矮个悲凄道:“我跟随萧哥多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他环视一圈站在各处的众人, “你就不怕兄弟们寒心吗?”
“寒心?”萧铭狭长的凤眉微微一挑,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诸从均是心下一凛,心中一边暗骂矮个死到临头还挑事,一边暗暗叫苦。
要知道他们头头就是个疯子, 性情乖张不说,还生性多疑。
“你以为你们放跑的,只是区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吗?不!”萧铭冷凝道:“你们放跑的是我们‘木中’在魔都的据点,是明天即将到来的126只‘猪猡’,是旅馆内一众兄弟们的死仇,是与军方公然对抗的一个信号弹。”
“杀了!”手帕往地上一丢,萧铭转身一脚踏过,对副手道:“丢出去喂狗。”
“萧哥!萧哥!我错了!我错了!饶了……”
“砰!”
看着还在叫嚷的人,一秒中没了声音,轰然倒下,整个地下室的呼吸都停了一停。
“你,你,”副手随手点了两个人,“没听见萧哥的话吗,还不快将人抬出去丢了。”
“是!”
“是!”
“萧哥,”副手把枪别在腰上,一溜小跑跟上萧铭,“铁子和黑子,你准备怎么处理。”没经允许,就擅自与苗丫达成新的协议,基本同背主没啥区别。
“二嘎传来的消息,是怎么说的?”萧铭走到通向上面的铁门前站定,掏出香烟抽出一根,噙在嘴里。
副手忙拿出打火机,帮忙点燃,然后打开铁门等在一旁,“说铁子发动人,已找到了果果三人的住所,正待行动。你看?”
副手小心问道:“可要我派人插上一手,将人劫来,再同苗大夫重新谈判。毕竟,苗大夫对那果果十分看重。”
“果果啊!”萧铭轻笑着偏头晲了副手一眼,“我没告诉你吧,小丫头身边养了一只灵兽。”
“手呢,”萧铭一边抬脚往上走,一边淡淡道:“别伸那么长,方能活得长久。”
副手心下一惊,这是要舍弃铁子等人的节奏啊!
午夜11点,魔都这个江边城市,还是一片灯火。
萧铭定定站了片刻,吩咐道:“准备车,我们连夜走。”
“为什么?”副手惊道:“装有‘猪猡’的船还在路上,新型的du/品我们还没拿到,与苗大夫新的合作还没签订……”
对上萧铭凉凉看来的视线,副手慢慢住了嘴。
捏了捏眉心,对着从小伴随自己长大的副手,他难得地说了一句:“‘果果’,你以为她只是一个养了灵兽的小丫头,不!她是军魂!她是国器!”
“国之重器,触之必倾。”萧铭想到养父说这话时的表情,一颗心急速下沉,她更是他们前进路上的拦路石!
“军魂!国器!就凭几副,越/战中鼓舞了战士们士气的药箱肖相画?”副手想笑,可对上萧铭脸上凝重的表情,他……笑不出来。
“走吧,现在不是跟她碰撞的时候,灭她,必须先找到雪姬。”
“这么多年,我们也没从,曾经跟随她的手下那里,问出她的下落,”副手猜测道:“你说,她会不会已经死亡?毕竟当年花旬倾尽花组成员,全国捉拿。”
“不会,雪姬是果果生母,她们巫族,像这种生身之母若是有陨,受血脉牵引,子女必会重病一场……”萧铭站定,心里似有一层迷雾被剥开,“我记得资料上有一段写着,果果在被青山县慈念庵的老师太,初初收养之时,生过一场重病,几乎停了呼吸。”
“是!”副手跟着回忆道:“慈念庵那个曾经照顾过她的还俗尼姑,陈微是这么说过。”
萧铭呼吸一窒,有一种被人耍了十几年的感觉,他心中发狠,咬牙切齿道:“回去后,她的那些手下,你给我一个个的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里面搞鬼。还有,既然死了,那就找出她的尸骨,我要挫骨扬灰,外带鞭/尸。不搅她个灵魂难安,我就不姓萧!”
副手一愣,心道:“你本来也不姓萧啊!萧只是老主人随便给你按的一个姓。”
“萧哥,”副手硬着头皮提醒道:“巫,没有来生。”所以也就没有灵魂,“除非,气运压过天道。”
回应副手的是,萧铭猛然踹来的一脚。
……
“铁哥,”另一边二嘎接到别墅的消息,禀报道:“萧哥已经离开。”
铁子轻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