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领,强行抱住他施暴的手臂,“老默!放他们走!” 陈金默令行禁止,摇摇晃晃地从那人身上起来,长腿跨回,站在她身边,喘着粗气。 他甩了甩手,血滴从指间飞出,弹到她的裙角上。 “滚,再来招惹,我弄死你们。” 他们三两相协,有的人自己落单,一瘸一拐地跑远,陈金默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剥掉糖纸,递给她。 她坐在地上,摆摆手,看了一眼自行车,嘴角下拉:“链条断了,车圈也变形了,你打那么狠干嘛,这下好,回不去咯。” “走回去。” “走不了,我脚崴了。”她伸出胳膊,“你背我!” 陈金默抻了抻带着血迹和灰土的衣角,为难道:“我身上脏,别把你裙子弄脏了。” 她不依不饶,又开始耍赖:“磨叽,你到底背不背我?” 好吧,他含住棒棒糖,在她面前蹲下身,背起人,拎起鞋,掉头就要往旧厂街的方向走。 “回家干嘛呀?咱俩开过房的,不住了吗?” “你受伤了,回家上药。” “小伤!买点红花油揉揉就好了。” “天晚了。” 他的大脑依旧被暴力的余韵所影响,此时显得比平日更加寡言少语,她偏要逗弄他,趴在他的背上,悄悄耳语:“那我想你了,怎么办呀?” 陈金默的喉结滚动一下,吞咽甜滋滋的果味口水。 她锲而不舍地挪着脚,故意用脚跟贴蹭他的小腹,涂过鲜红甲油的脚趾变着法往坚硬的黑色皮带里钻,陈金默的脚步沉缓起来,五指在她的腿肉上掐了一下。 “别闹。” 她有点生气了,白牙一呲,咬住他的耳尖磨了两下,怨道:“这都能忍,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陈金默呼吸一顿,脚尖转了个向,原本勾住她腿弯的手忽然上移,反手扣住她的腰,提膝收腹,黄翠翠在他的腰间打了个圈,又在他的大腿上垫了一下,便被他从身后绕到了怀里。 或许有人会在深夜的京海幽巷中看到这样一个高大的劲瘦的男人,穿着染了血迹的灰皱西装,嘴里叼着糖,一肩抗抱着女人,一手提着女人的高跟鞋,直接往狭巷的深处走去。 她的后背贴在粗糙不平的墙面上,做工敷衍的水泥和残缺半损的红砖勾住了衣裙的布丝,她单脚赤足,站立在陈金默的皮鞋上,她的手攀附在他的上臂,需要牢牢抓着才不至于倒下去。 她气急败坏:“老默!你有毛病啊?在这里?” 他抓住她的一条腿,将脚踝红肿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臂弯中,双手紧紧圈住她的腰背,将她的裙摆提起。 “你不是说想我吗?”他咬着糖,进得狠而急,“我也想你。” 他们压抑的呜咽,最终揉碎在明月清风之中。 * 过了两天,陈金默又成了老默,他洗开了头发,重换脱了线的旧衣,坐上了前往莽村工地的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