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皇后传的消息?” “又是谁能拦住消息不让父皇知晓?” 宋娇娇咬了咬下唇,不是很确定地道:“池国师?” 可她还是不懂。 而且她很着急。 “永康哥哥!你若想同我分析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日后有的是机会。可我大舅舅那里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别说常公公了,就是禁卫军都可能会来!” “哦,还有池国师。” “若真如你所言,池国师定然也会来的吧?” 夏侯永康所站的位置临窗,抬头便能看到湖面,“池国师已经来了,” 宋娇娇一听,猴子一样跳起来就往外蹿,被夏侯永康拦住。 “我方才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 “我停了!”宋娇娇急得都要哭了,“池国师眼看着就要到了,他后面还跟着禁军!若是他们进来,看到大舅舅和那个该死的白云瑶,要怎么办?” 夏侯永康叹息一声,目光炯炯,“池国师是冲着你来的。” “我?”宋娇娇垂头思索,“因为赏梅宴?可是宫宴前一日,池国师已经将连我在内的五个小孩都请去了国师府,而且问话之时,都要站在真言塔前。” 她用着自己都不大信的语气道:“事情已经结束了呀……” “池国师是一个非常厉害,也非常神秘的人。”夏侯永康道,“说他手段神鬼莫测,并无夸大之处。” “只是他作为国师,在大虞有着超凡脱俗的地位,寻常俗事,并不参与其中。” “池国师说过,天道自有其规则所在,最是有借有还,有来有往。” “若是国事便罢了,作为大虞人,付出再大的代价他都义无反顾。可若是琐事都需要他出面,要朝廷的官员有何用?” “父皇一直很信任、敬重池国师。” “池国师也只对父皇和颜悦色。” “所以父皇开口,池国师多数都会应允。” 宋娇娇听到此处,忍不住撇嘴。 这有什么值得说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都知晓,池国师又怎么会不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普天之下什么土什么臣?就是说他不是皇帝,就要听皇帝的话。” 夏侯永康算是她半师,下意识纠正她的措辞:“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哎呀!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宋娇娇也不在意杀不杀白云瑶了,她现在就想赶紧把大舅舅和白云瑶分开。 “来不及的。”夏侯永康道。 宋娇娇恨不得抱住他的脑袋用力摇晃,看看他脑袋里是不是进了水,“本来是来得及的,可你拉着我在这里说说说。” 她踮脚看了一眼窗外,“趁着他们还没有上岸,我们去把大舅舅抬到这里来!只要他们不在一处,谣言也不会太离谱。” “我回头同你细说,这次你就听我的,行吗?” “可是……” “玄大人是男子,又是官身,还是侯府嫡长。对他来说,能娶妻自然也能休妻。再娶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大舅舅家不喜欢白家人啊!” 岂止是不喜欢,提到白家人的时候,她外公和舅舅你们的眼神都是带着恨意的。 娶白云瑶……不就是把仇人娶回家? 太可怕了! 宋娇娇简直不敢想。 “不行不行。白家人那么坏,她进了我们家门,害我外公和舅舅们怎么办?” “娶妻休妻容不容易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宋娇娇竖着眉毛抬手用力戳着他的肚子,“你让开。” 她不是不想有气势地去推他肩膀,逼她让开,可没办法,谁让她个子不够高呢? “你的秘密我都能看出来,你猜池国师看不看的出来?” 夏侯永康坚定地站在门前,一步不肯让,“即便池国师没看出来,可他还不能怀疑了吗?娇娇,你能保证在昨日在国师府中,没有露一丝马脚?” 他不想吓唬她的。 可能是她有特殊手段的关系,进汴京之后,日子过得又顺风顺水,在她没有察觉之时,夏侯永康却发现了,发现她过于自信。 一个人过于自信,便会轻视他人。 “你太小瞧池国师了。” “所以……”宋娇娇的唇抖了抖,“三皇子偷溜出宫,有人故意放消息给皇后,可能是巧合,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