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瑶! 果然是她! 宋娇娇下意识地去摸左手腕,一瞬间,她是起了杀心的。 她从未尝试过将活人隔空转移。 将来如何,宋娇娇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现在的她还做不到将活人移来移去。 可若是死人,未尝不能一试。 宋娇娇脸色煞白,目光闪烁。 杀人而已,她又不是没杀过? 何况白云瑶本就目的不纯。 不然为什么她大舅舅昏迷不醒,外衫还不翼而飞? 而白云瑶却偏偏昏睡在床榻之下。 还有,他们曾经议过亲。 无论当年是为什么两家没有将婚事定下来,现在的结果就是白家没落,而江川侯府越来越好。 凌烟小筑之事一旦传出去,她大舅舅是不娶也得娶了。 她不能让白云瑶把她那么好的舅舅害了。 有些事情一旦下定决心,也就变得没那么困难。 白云瑶细嫩的颈项在宋娇娇眼中逐渐发生变化。 在她眼里,那不是人,而是一只鸡。 杀鸡而已,扭断脖子就行了。 想到这里,宋娇娇不再犹豫,利落地朝白云瑶伸出手。 “你干什么?”夏侯永康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床榻边扯出来,拉着她去了隔间。 看着她苍白的脸和坚定的眼神,夏侯永康那见到她要杀人时的一肚子愤怒瞬间消散,他压低声音道:“不要乱来。” “这里事情父皇已经知道,还派了常公公随我来处置。” “你若捏死她,用不上一个时辰,仵作就能凭借上面的手印找到你。” 宋娇娇一听,顿时急了,“那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让大舅舅娶白云瑶?” 她想要抽出被他牢牢握住的手,可他攥得实在太紧,“放手!我有办法的。” “你有什么办法?”夏侯永康的语气不再冷静,“你是想要杀死她,然后将她弄走?” 他一把将宋娇娇甩进椅子,双手按住扶手,将她禁锢在其中,免得一个不小心让她给跑了,“你不会以为单凭一个白云瑶就能把玄大人骗来吧?” “玄大人是督察御史,日日同官员和案情打交道。即便是白云瑶将人诱来,他又怎么会毫无防备轻易中招?” “白云瑶再如何聪明,还能比得过老谋深算的朝廷命官?” 督察御史检查百官,同整日处理百姓间的案件的官员可不一样。 “是。你得都对。”宋娇娇着急地看了眼大门的方向,见迟迟没有人进来,就知道一定是夏侯永康将人引了开去。 “无论是谁做的,又是如何做的,我大舅舅和白云瑶衣衫不整地昏睡在同一间屋子是事实。我是年纪小,可我不傻啊!此事一旦传了出去,除非白云瑶去死,否则大舅舅娶定她了!” “她若是跟能自己死的,会这么多年没有嫁人吗?” “女子的花期那样短暂。她熬过守孝,熬过家变,却没有在闽地嫁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为什么了?” 宋娇娇本想提夏侯永康母族之事,可她理智到底还在,尚且能管住嘴巴,所以只隐晦地说了一句,“当年之事,你不是也怀疑过他们?那么……他们回来,是不是也另有目的?” “我不如你聪明,也不如你懂得多。可我知道一点,就是不知道对手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要同他反着来就是了。” “何况白云瑶一入汴京,就同我和表姐发生了矛盾,之后又是赏梅宴之事……她很可能是故意的,故意从我这里下手。” “因为她知道,外公和舅舅们最疼我了!” “说不定大舅舅能上当,也是我的缘故。” 宋娇娇越说越难过。 是呀!大舅舅那样聪明,在宋娇娇眼中简直无所不能。 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上当呢? 进宫之前,大舅舅还叮嘱过她不许乱走呢! 除了以她相胁外,宋娇娇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夏侯永康叹息一声,后退一步直起身,抬手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池国师还没有离开。” “啊?” 宋娇娇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此事同池国师有什么关系? “父皇将赏梅宴之事交给了池国师调查。” 宋娇娇还是没懂,“然后?” “我怀疑这一切是池国师故意为之,目的在你。” 宋娇娇瞪大双眼,指着鼻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