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擦了擦眼泪,使劲摇头:“没有人欺负我了。” 她只是害怕于那不知该如何更改的命运,有朝一日要与他阴阳相隔。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还轻轻拍了拍,叹了声:“那就哭吧。” 程娇:“?!” 程娇眨了眨眼睛看他:“你很奇怪嗳,怎么就让我哭了?” 谢琅看着她这会儿不哭了,红着一双眼睛看他,笑了笑:“既然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心里不痛快,想哭就哭吧,待哭完了,心里也痛快些。” 程娇这会儿也没哭下去的心情,拿着帕子擦干眼泪:“算了,不想哭了。” 事到如今,哭也没什么用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这里,程娇看着眼前的人,心中越发坚定,不管如何,只要他不曾负她,她都会坚定地与他一同走下去,便是那一日真的会到来,她也会永远守着他的。 “谢既安。”她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嗯?”他亦低头看她。 “我们将来,会长长久久的吗?” “会的。”谢琅笑容柔和,轻抚她的发顶,“我们肯定会长长久久的。” 他与她,此一生定然能相守,长长久久。 程娇听到这话,稍稍心安,露出一些笑容来:“那我要活到寿终正寝,你也要活到寿终正寝,可不能早早地丢下我一个人。” “你心想啊,你丢下来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多孤单啊......” 说到这里,程娇顿了顿,又道,“要是我太寂寞了,指不定带着你的崽和你的钱嫁给别人了,然后让你崽喊别人阿爹,让别人花你的钱。” “程娇!”谢琅生气了,他磨了磨牙齿,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休要胡说八道!” “你生气了。”程娇笑了,“那你一定要活得长久啊,这样崽永远属于你的,钱也属于你的。” “你也属于我的。”谢琅忍不住补充这句,想到她要嫁给旁人的场面,他忍不住烦躁了起来,认真道,“不许胡思乱想,也不准胡说八道,听见没有?” 程娇忙是点头嗯嗯了两声:“知道了知道了。” 谢琅使劲地摸了摸她的狗头,像是摸程小让一样:“别惹我生气。” 程娇还是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谢琅不知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见她很快又高兴了起来,将这些事情抛在脑后,于是也没有深究。 “什么时候回临安侯府?”谢琅坐正了身子呷了一口茶水,“我知晓你生气,可你到底是女子,在外头并不安全,你若是不想回去吧,也行,我给你寻几个护卫过来。” “不用,过几天再回去了。”程娇听他说起这事就有些烦躁,她实在是不想去面对萧氏那张冷嘲热讽的嘴脸,但不回去肯定是不行的,最多在外面躲几天。 不过以前她都是躲到永平侯府去,这安危不必担心,在外头确实要小心一些,这几日她安排人守着还算是安全的。 “如此便好。” 二人也是许久没见了,聊了一会儿最近的事情,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谢琅也离开了,离开之前还将酒泉留下。 酒泉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看着有些憨厚,笑起来的时候还露出一颗小虎牙,看着还有几分少年天性。 程娇仔细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 酒泉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六娘子这般看属下做、做什么啊?” 他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啊! 程娇问他:“你叫酒泉?跟在你家主子身边多久了?” 酒泉想了想答道:“也没多久,差不多四年了。”说罢他又面露纠结,“六娘子是要问郎君的事情吗?哎呀,属下知道的不多,有些可能真不懂。” 他这是丑话说在前头了,就算是问他,能说的他就说,不能说的他就说不懂的。 程娇睨了他一眼,轻轻地呵了一声:“你倒是个忠心的。” 酒泉嘿嘿直笑,诚实道:“六娘子要是有什么想问的,还是问郎君他自个,属下哪里知晓郎君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便不多言了。” “这几日属下便留在六娘子身边,任凭六娘子吩咐。” “行了我不问了,去歇着吧,我这几日没事也不出门,要出门便与你说一声。” “是。” 让铃铛带着酒泉去安置酒泉,程娇将跑到脚边的挨挨蹭蹭的旺财抱起放在膝上,伸手揉了揉它的毛毛:“旺财旺财,今日是不是大旺?” 旺财听不懂,并且表示对突然搬家和被她使劲撸毛毛表示不满,哀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