旐程让哀怨地看了谢琅一眼,心中直叹气。 完了完了,有这么一个姐夫,他这辈子应该是做不成兄长了。 心好累,好想换姐夫啊! 程娇坐在另一旁,也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狗头,对傻弟弟表示安抚,对上谢琅含笑的眼睛,她又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了有些羞涩的笑容。 程让被姐姐姐夫混合双打,顿时就像是焉了的茄子似的,表示不想理会这么狗的姐姐姐夫,他要回家去了。 事情办完了,他是该回家向长辈禀报了,若不是不放心程娇在外头,他这会儿就应该回家了。 “急什么,也不差这会儿了,吃点东西再走。”程娇估摸着这两人这些日子都没吃好,立刻吩咐铃铛让厨房弄一些吃食过来。 程娇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昨日搬出来之后便立刻请了一个厨子过来做饭,这会儿也有人可用。 程让好几天没吃一顿舒心的了,吃着这一顿,心情也好了,挥一挥手潇潇洒洒地告辞离开。 程娇摇头啧啧啧:“程小让长大了,现在也能做事了。” 多好啊,他有本事,将来的路才能走得更长远,也才能实现他心中所想,要成就一个铁打的世家。 谢琅闻言一笑,眉眼柔和含笑,对她道:“他长大了。” 你也长大了了。 等下个月便是她的及笄礼,等过了那时,他们差不多就要定婚期了,不出两年,他们就要成亲了。 谢琅看着她的眉眼,心中感慨又高兴。 他望着她能一如既往地开心自在,一直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快乐无忧,却也希望她快点长大,好让他将人娶回家。 “听四郎说,你与你母亲又吵架了?” 程娇听到这个,脸上的表情微敛,心里又有些闷,她闷闷道:“也不是我想与她吵架,我只是...只是没办法苟同她的想法。” 程娇实在是被萧氏这种‘受害者有罪论’恶心到了,也实在是受不了她。 整件事都是元绎的错,他不是个东西,看到好看的女郎就调戏,到了萧氏嘴里,就是她不知廉耻不知检点,这才引来了元绎。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才是一切的原罪。 呸! 要不是看在萧氏是她母亲的份上,程娇真的很想扇她一巴掌。 真的是太气人了。 “我与她根本没办法和平共处。”程娇眼睛微红。 纵然已经失望得不能再失望,也不再有什么念想,可想起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终究还是意难平的。 “我知晓,你也不必太在乎这些。”谢琅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安抚她,但刚刚伸出的手又顿住,最终落在茶盏上。 “你心中的难受,我自有体会。”首阳长公主做的,可比萧氏狠辣多了。 想到首阳长公主,谢琅的目光微微一寒,希望那笔钱能拖住她的手脚,将她多留在金州一些日子,如此,他们也多一些安宁平静的日子。 “我不在乎了。”程娇笑了笑,“该伤心的早伤心完了,就是她每一次冒出来,我心中总是有些意难平罢了。” 为何别的父母都爱孩子,偏生她的父母不是这样。 “谢三,你说,以后我们做了父母将会如何?” 谢琅没料到她问这个问题,顿时都愣住了,落在茶盏上的手微僵,耳根也一点一点地红了。 “我...我......” 他‘我’了好半晌竟然‘我’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瞧着有些手脚无措结结巴巴的,脑子都卡住了。 “你我什么?”程娇挑眉看他,“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有很长一段时间,程娇也困于‘他将来会早逝’的苦痛之中,可偏生他的命运是为了抵御外敌死在战场上,战场又因为他扭转局势。 在他身后,还有家国百姓,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或许没办法自私地将他留下。 她在夜里不知被吓醒了多少次,最终想了想又想,若是他的命运当真是没办法改变,她想早点为他生个孩子,到时候便是他走了,也能留下个后人。 纵然他或许不在意这些,可是她不想时间一长,所有人都将他忘了。 谢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认真地道:“这个问题我不曾想过,一时半会的,确实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他当初连娶妻都不想,觉得自己烂命一条,就这样过得且过,等到哪一天死了就算了。 能与她定亲已经是意外了,他也想着与她好好地过一辈子,可孩子的事情,他确实从未想过。 他受够了父亲无视母亲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