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之后,夏知纳闷。
她给顾思渊发微信说:【妈妈这几天疯狂给我送礼物。我拿人家手短,难道得提早生娃?】
顾思渊:【没事,她有钱,送得起。】
夏知:【那我给妈妈写首歌。歌颂母爱。】
顾思渊忍不住笑:【你是个会做生意的。很好。写吧。】
他给顾妈妈打了电话,“妈。你最近有点反常。”
顾妈妈凉飕飕地说:“是啊,跟你一样。”
顾思渊:“......”
懂了。
顾妈妈:“你都没跟妈说。”
顾思渊:“妈。没跟你们说是因为都过去十多年了,不想让你们担心。”
“当时就是轻度,很快在外公外婆的引导下及时治愈了。后面一直很坚强,她弹琴也很愉快。”
顾妈妈:“嗯。我只是想补偿点知知。尽我所能而已。”
“毕竟,她喊我一声妈。”
顾妈妈说得眼眶有点湿,当了妈妈,最见不得小孩子受苦受难,太虐了。
顾思渊笑,笑得很温暖,“妈,谢谢。”
顾妈妈说:“谢什么。你们幸福就好。至于孩子,你们想生就生,不想生还有你弟弟。不过,我觉得我们家的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可能缺爱。那什么被爱妄想,知知不会复发,孩子也不可能有。”
顾思渊:“爸也是这个意思?”
顾妈妈说:“嗯。”
顾思渊嘴角勾着抹笑:“好。晚上带她回家吃饭,感受母爱。”
进顾家前,顾思渊陪夏知在院子里喂了一会锦鲤,顺带跟她说:“陈雪找过我妈,大概跟她说了你小时候的事。”
夏知在投喂鱼儿的动作顿了一下。
顾思渊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家的锦鲤都特别肥?”
夏知点点头,又投喂了一下,“大到可怕。”
真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锦鲤。这是什么池中巨鲤?
顾家的水都好一点的吗?
顾思渊说:“我们家,不会有缺爱的孩子。放心大胆,没人害怕。”
夏知心底一震,转眸注视着顾思渊。
他立在斜阳下,整个色调是令人温暖的橘红。
夏知说:“爸妈不怪我隐瞒吗?你娶我的时候我也有点懵,潜意识也想抓住你。十七八岁的时候,我爸大概也觉得我的长相是十分有价值的,那时候有几家人家跟他提起我,其中有家人家是海城挺有权势的人,他有想法,但我不愿意。”
“我决赛的时候,他刚好约了人家吃饭。他只想让我乖乖跟人家吃饭相亲定亲,收了我的护照。所以,当你提出要娶我的时候,我真的,毫不犹豫。你真的不怪我吗?”
那时候,她爸想让她嫁给凌家二少。凌家人许了很多好处给她爸,但她听闻凌家二少,在外面玩得很花,最知名的是喜欢看脱衣舞。
她爸爸却说,哪个有钱男人婚前不花?
婚前花的,没准婚后就不花了。
嫁这种花心男人,她宁可不婚,她怕染病。
而顾思渊当初在外面的名声都是关于他在事业上有多杰出。
大概因为自己在黑暗里,所以,当顾思渊向她伸手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抓住了。
她之前可以很洒脱的说她可以离婚,现在大概只要他提她还是会同意,但会很难过。
她眼睫微颤,低头喂锦鲤。
顾思渊:“那事我知道,所以我故意出现在你面前,让你有机会求助我。”
凌家。
那时候看上知知的还是未婚的凌家二少。
虽是未婚,但年龄比他还大,还风流成性,在外面玩得很花。
知知想必也有所耳闻。
他看上的,怎么可能同意她嫁。
只不过,他也担心,他提出求娶,这小姑娘却不同意,那他不就成了强取豪夺?
所以,他先从她本人开始入手。
夏知眼睫微眨,回眸看他,眼底有点迷茫。
所以,大劳在她家门口抛锚,不是意外?
她手机电话手表都被收了,被关了,疯狂拍窗,顾思渊就看见她了。
也是。顾思渊的大劳,在她家门口抛锚。
这么幸运的事,除了蓄意,怎么可能是意外?
夏知:“那如果孩子不好呢?”
顾思渊说:“你害怕,我们可以不生。你不怕,即便孩子有点问题,我们也呵护他一生。你经历过那么多都好好的,我们的孩子,有我在,不可能经历那些。”
残阳最后一缕光线在顾思渊身后的云层中翻涌,逐渐没入云层中,夜幕即将降临,可他立在那儿,夏知觉得黑夜亦是风景。
有他在,不可能经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