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地说道:“永宁伯,文武双才,孙某真心钦服。” 张诚只是笑笑,他目光柔和地淡淡说道:“雕虫小技而已,终难登大雅之堂。” 孙时相这时却忽然自椅中起身,他走到永宁伯张诚身前,俯身拜道:“宣府书生孙时相,烦永宁伯亲临陋室,虽另有隐情,确实在罪过。 现特向永宁伯请罪,望永宁伯能宽仁大量,恕小老儿之罪!” 通过适才一番交谈,张诚对于孙时相也渐生好感,本就无治罪之意,然此刻却对他口中所言隐情,生出极大兴趣,不由开口问道:“未知孙先生有何隐情,还请道来。” “永宁伯,入驻镇城履新数月,清扫街巷,建设营房,拜会各官,接待东来诸将,现在又抓捕通奴奸人。 虽各事布置有序,分派得力,时至今日,一切近在永宁伯掌控之中,可如此运作,于永宁伯而言,除了能从中分得些许钱财,以充实军费所需外,并无力量上之增长。 反而还会因此事,而累及永宁伯之声名,费心耗力加以周旋。” 魏知策对他之言一时未解,不由发问道:“知策以为,先生此言,未必全对,我勇毅军铲去通奴奸贼,使宣镇可一心对外,此为大利。 而查抄所得,又可再募新勇,壮我宣镇军威,怎可言之于力量上并无增长?” 孙时相闻言却摇着头说道:“古语有言‘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宣镇地方虽不算大,却也不缺人物,只是未遇良木而已。 换言之,就算永宁伯麾下军兵再多,可出谋划策,治军练兵,领兵出战,甚至分守一方,总是需要得力之人物。 虽说可在军伍中,慢慢选取,可如此一来,未免耗时旷日持久,远不如招揽四方英才为己用,来的顺利。” 他言及此处,偷偷观察张诚神情,见他也在暗暗点头,才又继续道:“小老儿,今日出此下策,亦是有此一番考量。 永宁伯志存高远,未来成就远大,而宣镇庙小池浅,终非永宁伯一展抱负之所,然如此一来,则需文武之才,为永宁伯效力,分担事务。 所以,小老儿才想到,以永宁伯三请之事,为永宁伯传扬惜才爱才之美名,使宣镇上下青年才俊,纷纷归聚在永宁伯麾下,为永宁伯所用。 而此举,还有两层好处,其一,收聚宣镇人杰为己用,扩充幕府势力,其二则可安宣镇军民之心,稳固内部,更利于永宁伯外出征战。” 众人闻其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就连永宁伯张诚也在心里暗叹:自己只想着张家口山右奸商之事,竟忽略此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