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二净。
他反手缠住左手手指，甚至装都装不出来哪怕一点冷酷。
沈绥渊喟叹：“宝贝儿，你真的很会哄我。”
“…没哄你好吧。”沈雾嘀咕：“我是真的点不高兴。”
不，的确因为沈绥渊为他这么愤怒而愉悦。
人真的是很矛盾的生物啊。
沈雾想。
不悦和开心居然能同时出现。
好神奇。
玄关响起迟疑的敲门声，沈雾偏头，沈绥渊道：“没听电梯的声音。”
那就很可能是图照了。
沈雾起身开门，果不其然地看见图照站门口，见他开门，图照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沈雾：“？”
图照：“我两小时前听你家这边关门锁门的动静，就想着是不是你回来了，正好今早我去买了个超甜的西瓜，想着跟你分一下，结果来敲你家门你都不应。弄得我脑补了好多悬疑恐怖片，以为是别的势力偷摸着进来…准备报警了呢。”
他说的报警是联系异常管理局。
沈雾点茫然。
从图照的说法来看，应该是他浴室时敲的门，但那时候沈雾没听见……
“确实敲门声。”沈绥渊脑海悠悠道：“但那个时候你只顾着哼唧，哭着喊……嘶。”
沈绥渊后续的话没说出来，因为沈雾无表情地狠狠拧了一下右手手背上的肉。
沈绥渊哼笑了声，不恼，反而爱惨了主人格这副模样。
其实主人格别人前一直都很“假”。
他对外温吞又好像不是很聪明，要不是那张脸恐怕连天人都自愧不如，一个怯弱的普通人形象能被他完美演好。
可他跟自己永远不会藏。
“可能因为我忙，没听见，抱歉啊长。”
“没事没事。”
图照好奇：“你怎么回来了啊？”
沈雾稍稍偏头：“点事。”
图照是个聪明人，知道这就是不能说的意思了，故而没追问，只把话题又转了回去：“我给你拿那半边西瓜？你再冰箱放放，下午吃刚好。”
沈雾没说什么，沈绥渊就他脑海幽幽道：“宝贝儿。”
沈雾莞尔：“不用了长，谢谢你。”
沈雾其实很少拒绝图照的投喂，除非什么事来不及吃。故而图照又问了句：“啊，你下午事？”
沈雾摇摇头，沈绥渊轻啧着说“他好烦”的同时，直白道：“是我男朋友容易吃醋。”
沈绥渊一顿。
图照：“……？？？？？？？？？？”
图照瞪大了眼睛，瞳孔地震，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沈雾背后的尾巴已经翘起来，分得意地摇晃，像是醉了酒一样甩动。
他察觉背后的劲风，点无奈地背手去抓住了尾巴，尾巴顺势缠上左手，先手腕上绕了半圈，再碾沈雾的手心，尾巴尖勾住沈雾的无名指。
沈雾被副人格这个反应弄得点耳热，轻咳了声，但声音却忍不住跟着轻快：“我男朋友。”
他跟图照说：“长，我谈恋爱了。”
呆若木鸡的图照甚至都忘了问沈雾一句对方是谁，就懵着说了哦那祝你们幸福，然后转身离开。
沈雾合上门的瞬间，就被压着了门板上。
因为家，所以沈雾没戴手套，右手大拇指指腹抵着他的唇微微碾压，像是描绘自己的唇形，但沈雾的呼吸却因此滞涩，嗓子都跟着发紧。
尾巴束缚着他的左手，沈绥渊控制了双腿，让沈雾没办法跑掉，他脑海低喃：“宝贝儿，我真的…好想亲你。”
沈雾僵住。
他微微动了动唇，没说什么，右手的拇指就探了进来，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时候，轻压了一下他的舌尖，随后退出去。
沈雾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却嘈杂要帮他填补上颜色。
沈绥渊捻了捻自己指尖的水渍，得了许满足，却得了更大的空落。
他迫切地想要抱住自己以此去充填什么。
事实上沈绥渊的确这么做了。
右手抱住左臂的那一刹那，沈雾的思绪被沈绥渊的力道拉回来一点，他深呼吸口气，繁乱的心跳声中问：“哥哥，怎么啦？”
沈绥渊的动作给他传递没安全感的信号。尤其缠着左手手腕的尾巴收得很紧。
沈绥渊低声：“想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