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闻外面的喊叫,神灵和神逐流俱都是勃然变色,猛然随之奔了出去。 果然就见月亮门外,七八个仆役搀扶着一道血肉模糊的人影,从远处急匆匆的奔驰而来。 “家主,不好了!咱们遭受了伏击,所有人全都死了!”那血肉模糊的人影见到神逐流和神灵后,声音悲怆的喊了句,然后直接昏死过去。 “速速带他下去疗伤。”神灵面色阴沉如水,眉宇间杀机盎然。 “大哥!”神逐流坐不住了:“我要去救援。” “谁也不许去!他们既然暗中潜伏离开神家,从那一刻起,生死祸福就与我神家再无关系了。”神灵声音中满是严肃,压抑不住的悲痛伴随着颤音在此时倾泻出来。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候,等候其余人的动静。”神灵一路走入屋子内,拿起宝剑继续擦拭剑鞘。 神逐流看着神灵,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也没有说出口,只能随着神灵走了回去。 就在神家众人心惊胆颤之时,一道又一道噩耗接连传来,等到天亮时,神家所有潜伏出去的族人全部都被灭口。 至于说那些侥幸回来传信的人,分明是对方有意派回来传话的活口。 屋子内 神逐流端起酒水,一碗喝了又一碗。 而一旁的神灵只是轻轻磨剑,眼神中充满了冷酷的杀机,鬓角青丝成雪。 磨剑声停止,天边一缕阳光闪烁着紫色,透过窗子照耀在屋子内。 “玄家!我要你血债血偿!我神家一定要灭尽你玄家的所有血脉。”神灵发丝枯槁,但是精气神却节节攀升,格外的鼎盛。 “玄家怎么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道声响。 崔渔才回到神家,就觉得神家气氛不太对劲,多了几分莫名的严肃和萧条,感应到神灵的生命气息和神逐流的生命气息竟然汇聚在一起,崔渔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大清早,府中气氛严肃,两位家主竟然聚在一起,这很不正常啊。 “腾~” 听闻崔渔的声音,神灵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整个人如遭雷击犹如置身于梦中,下一刻猛地打开门,果然看到了崔渔那风轻云淡的身姿。 “大哥,真的是你?”神灵看到崔渔的一刹那,不由得红了眼眶,嘴唇开始哆嗦,身躯忍不住颤抖,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了家长一样。 崔渔看着神灵的表情,面色逐渐严肃了下来:“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年,神家似乎有大事发生啊。” “神祈!!!”神逐流紧随其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目光中满是狂喜之色:“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进屋说说?”崔渔笑眯眯的道。 “快进屋。” 神灵连忙让开路,将崔渔请入屋子里,请崔渔上座之后,又恭敬的奉上茶水。 十年不见,神逐流和神灵的心态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唯有真的身上扛上千斤担子,才会知道想要维持神家不倒究竟有多么不容易,更能深切的感受到十年前崔渔弹指间将姬无心、姬无双两位王子给拉下来,斗倒了万通商会有多么厉害,手段又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崔渔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是玄家!玄家想要灭了我神家!从你走后,进入大内深宫不知所踪,外面就有消息说你死在了大内深宫。”神灵声音中满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嗯?灭我神家?他们怎么敢?上面还有朝廷压着呢!”崔渔闻言一愣。 这可是朝廷,是有法度,可不是江湖中的胡乱厮杀,你灭我我灭你。 “玄家有什么不敢?他们可是得了上面人的授意。”神逐流恨恨的道:“我等几次上书,请朝廷出面周旋,请朝廷主持公道,可谁知朝廷竟然将折子扣下留中不发。从最开始的玄家侵吞我神家产业,到现在竟然名目仗胆的出手杀我神家之人,已经是无法无天了。” 崔渔闻言沉默,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玄家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我回来报复?” “报复?都说你回不来了!这消息还是从大内深宫中传出的!”神逐流在旁边接过话:“对方步步为营,我神家势微,根本就不是对手。对方觊觎我神家的产业,将我神家产业全部都鲸吞夺走,朝廷视而不见。如今更是将目光盯在了我神家印染丝绸的配方上,之所以大肆屠戮我神家之人,还不是为了逼我等交出印染配方?印染配方是我神家最后的底蕴根基,一旦泄露出去,我神家去喝西北风吗?” “近些年来,我神家产业全部都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神家弟子也不断被人构陷入狱,亦或者是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