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这世间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的。 “但是你们能想到吗?这个女人为了报复我,每天晚上都让不同的男人进屋子,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没有放过。” “她生的三个孽种,没有一个是我的。” 他看向程玉霜。 “你的父亲很可能是府里的某一位下人,一个连平民百姓都不如的下贱下人。” 程玉霜猛地一愣,慌乱间看向程夫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是下人。 可是。 她脑海里突然间浮现出一个一直都对她细心照顾,万分听话,打骂都不还手的下人时…… 程朝阳满意程玉霜的惊恐,弯腰一把捏住程夫人的脖颈,狠狠捏着,程夫人吓得凄厉尖叫,一边挣扎一边踢着程朝阳,但是程朝阳这些年也没有白活,手脚接好之后,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康复,甚至是锻炼。 所以。 程夫人那一点挣扎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这个女人贱到了极致,也淫荡到了极致,她的手段既疯狂又残忍,她所做下的每一件事情,甚至大家听着都不会相信。” 这么多年下来,他有时候一个人静静地想起来的时候,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到最后归结到一点,那就是,这个贱人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疯子,一个变态。 “放开我,姓程的,放开我。” 程朝阳冷笑了起来,他缓缓的靠近程夫人,手上的力量越来越重,程夫人几乎无法呼吸,窒息让她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爆裂。 死亡的气息让她彻底地惊恐起来,她拼命地挣扎,看向鱼老夫人。 可鱼老夫人被眼前的事情早就闹晕了,她有些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有些发现。 自己竟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小女儿了。 还有。 一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发病,竟然没有发病,那就说明,苏落落的药是对的,医术也是好的,但是小女儿却一直都在说苏落落是骗人的。 “啊……” 程夫人的喉咙里发出沙哑又难受的咕噜声音,白沫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身体一颤一颤的,她瞪大着眼睛,惊恐不断溢出,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地僵硬…… 程朝阳松开了她的脖颈,往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她。 程夫人倦在地上挣扎着,翻滚着,喉咙里咔咔地响动,白沫不断地溢出,而她的双手早已不能自如地行动。 鱼老夫人看着小女儿的动作,脸色煞白,她哪里看不出来,这就是她发病时的模样。 但是。 她从来没有看到小女儿发过病,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环境,她都没有发过病。 可眼前这一幕却在说明,她的小女儿也遗传到了这种病。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鱼老夫人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一下子浮在心头,但是她有些想不清楚,可又觉得答案呼之欲出。 程夫人的面容越来越扭曲,眼珠子像是要凸出来似的,嘴巴歪着白沫不断流出,手和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僵硬,整个身子都不能动弹。 林夫人缓缓抬眸,伤心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轻声道。 “母亲以前可看到她发过病?母亲可想明白了?” 不被人提醒还好,还能自己骗骗自己,可是被大女儿无情的戳穿,鱼老夫人那张老脸一下子沉霭了下去。 她突然间恼羞成怒,举起拐杖朝着林夫人劈了过去,怒骂道。 “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 林蔚然和林国公下意识地齐齐上前一个护住林夫人,一个挥开了鱼老夫人的拐杖。 林夫人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真相都已经大白,她却还要把一切的罪责诓到无辜的自己身上。 这样的母亲…… 林国公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头。 “没事,你有我们。” 林夫人从未像现在这样委屈过,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冤屈过。 几十年了。 从她出生到现在,她在母亲的面前,从来没有得过好,在得知她是女儿,不是儿子的刹那间,鱼老夫人就厌弃了她。 “呜……” 压抑了几十年的痛苦在这一刻突然间爆发了出来,林夫人嚎啕大哭。 林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