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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秦蔻睡得
迷迷糊糊、二五八叉的,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饿得肚子咕咕叫起来, 才悠悠转醒。
这也很正常, 昨
,二点多出门吃了个烧烤,
回来之后,听见一点红洗澡的哗哗水声,
巾进去了。
一点
不得的。
只单单看《楚留香传奇》第一册就知道了, 有人挑衅他,然后那人就了。
钻进浴室去投怀送抱……或许这种事久在风月红尘场混的陆小凤或者楚留香来说, 算不得很刺激,但一点红嘛……他着实被刺激得不轻, 整个人立刻就兴奋得不行。
……算是用另外一种法子了又活,活了又吧。
最后是被他横抱出来的,累得连眼皮子抬不起来。但一点红居然还有闲工夫帮她把头发吹干, 身上用浴巾裹起来擦干净,这才塞进被窝里, 温柔细致得要命。
秦蔻迷迷糊糊地想:我是皇后娘娘么?
然后就法继续想了,太累了也太舒服了,睡着了。
一点红自然也善如流地宿在了秦蔻的卧室里,搂着她睡觉。
天光大亮时, 一点红的生物钟顺利地叫醒了他,令他在须臾之间睁开了眼睛, 眼全然有半分刚刚醒来时的茫然, 他轻轻动了动,怀里温暖柔软的身体缩了一下, 弄得他立刻就不敢动了。
秦蔻双颊红润、身体温暖、睡容安宁,显然还在美梦之呢。
他想到昨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又伸手抚摸着她的侧脸。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寸,得到了完全的纾解与安抚,难得与她厮守,他便也不急着起床,搂着她闭目养神起来。
然后忽然想到了她的耳环。
她昨天出门去和朋友聚,买了不少东西,他“奉命”帮她整理新买的耳环,她是个最喜欢亮晶晶东西的乌鸦精,楚留香那个翡翠扳指,被她拿来改成了耳坠,周边镶了一圈碎钻,端的是一个珠光宝气、华彩非常。
她平时带的东西也蛮夸张的。
但昨天买的那些里头,有一,却很朴素,是两个小小的圆环,有任别的装饰,那张小小的、被随意乱塞的购物清单之上,的确有写“男士耳钉”四个字。
……是给他的么?
秦蔻在他怀里睡得呜咽一声,又像小动物一地拱了拱,一点红闭着眼睛,唇角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点笑意,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人睡觉一。
……结果秦蔻好久、好久、好久不醒来。
她的体和练子真的完全法比。
所以一点红索性先起了,换了衣裳,拿了剑,去露台准备好生练习一番,结果露台被傅红雪给占了,方心无旁贷、人刀合一、一步一杀,饶是一点红瞧他不太顺眼,亦要承认……他虽然年纪小,却实打实是个天才。
不过……露台被占了,他去哪儿……?
总共就这么大点地方,总共就有早晚的时间凉快一些……
被迫断勤耕不辍的一点红着傅红雪愈发不顺眼了。
楚留香正坐在客厅里喝茶,顺便舒舒服服地晒个太阳,瞧见他下来,神色如常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一点红也神色如常地打了声招呼。
秦蔻以前是做乐队的,里又专门有一个房间是拿来做排练室的,这房子可是一开始就有邻居的,怎么可能不着重考虑隔音呢?
秦蔻她爸爸是专门搞装修的,自女儿的房子,一应配置肯是最好的,材料当年选的最好的——当然了,也全屋最高配置,客房与卧当然不能比。
这些首尾,一点红不知道,但他知道平时那卧里基本什么动静,大橘有一回趁着秦蔻不在,进卧睡觉去了,呼噜打得震天响人发现,楚留香连沙发底下找过了还找见它,最后才想起楼上的卧来……
他们的动静怎么可能超得过大橘的呼噜。
所以他半点不尴尬。
当然,是成年人了,一晚上宿在女子的闺房之意味着什么,也人不清楚。不过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他与秦蔻郎情妾意、你情我愿,并不认这有什么好讲的。
楚留香自然是个比一点红更潇洒、更倜傥的江湖浪子,那什么发乎情止乎礼,跟他就有半毛钱的关系,他在这方面,当真是比现代人还现代人。
况且,他也很高兴。
初识得一点红,他冷漠、孤独而毒辣,像是一棵生长在危岩峭壁上的树,实在太需要感情的滋润与支撑了。
如今,瞧着自己这位友人终于渐渐地被改变,他又